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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放两个枕头,铺两个被窝。张钊有时故意逗他,就往大床上躺,每次都被柳心怡拉开,但如果是阳阳往床上躺,她就不赶阳阳,而且还会冲着阳阳笑。
薛家良说:“看来,她有望恢复意识。”
张钊说:“据北京那位专家讲,如果早期干预得当,她是有希望完全治愈的,不得不说,开始你们采取的措施很得力,只是被她妈妈接走后,治疗就中断了,尽管她妈妈也尽力了……”
薛家良说:“别急,慢慢来,她已经认出照片上的儿子了,就说明在她的脑海中,还是保存着一些记忆的。”
张钊说:“是的,这一点我很欣慰。”
薛家良说:“方便的时候,带她回博阳看看,看看你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说不定对她恢复有作用。”
在说这话的时候,薛家良的脑海再次出现了柳心怡抱着阳阳站在楼顶上大声呼唤张钊的情景。
张钊为难地说:“回去也顶不了什么用,我们住过的房子和餐馆也都换了别人,你想,连他们娘俩这些日常生活用品你们都带回来了,博阳,还能有她什么记忆吗?再有,大夫说现在还不能让她受到太强的刺激。”
薛家良很想说,博阳给她最深的记忆有可能就是十字路口购物商场大楼的楼顶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他们从来都不带着阳阳从那里经过,免得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刺激,有意淡忘在那里发生的一切。
在后来的好多年里,他们几乎让阳阳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从未有任何人跟阳阳说起过,也成功地将这个阴影拒之想阳阳的记忆之外。
眼下,他是不能跟张钊提起这个环节的,还不是时候。
这时,就见柳心怡看看见照片又看看阳阳,不由地笑出声,原来,这是一张阳阳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他不小心跌倒在地板上,正在咧着嘴闭着眼睛哭。
张钊说:“就爱看孩子的这张照片,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笑。家良,刘兄弟,我真不知该用什么话语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你们不但把阳阳抚养大,还这么细心的将家里的日常用品收集起来,这中间,你们反复搬家,都没有把这些东西舍弃掉,说明你们是有心人。”
薛家良说:“当时就是想给孩子保留下他儿时的记忆,还真没想到这些对柳心怡有用。”
张钊说:“何止柳心怡,对我都很有用,我刚回来的那几天,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在整理这些东西,可以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熟悉的,有的甚至还散发着他们娘俩的气味,唤起了我许多幸福的回忆,也坚定了我和心怡共度余生的念头。”
薛家良轻声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办喜事,用我给你们操办一下吗?”
张钊说:“不用不用,再过几天,等她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对我没戒心了,我们再去领证结婚。我现在不求她恢复成正常人,只求她不再受刺激,我下班回到家能看到她就好,毕竟,她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