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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春暖花开,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走近大自然。”
薛家良想,公然说得这话一点都不夸张,自打她怀孕后,他就严格限制了公然的户外拍摄活动,尤其是那次见红后,更是不准她出去拍照了,就连她去杂志社定选题,有两次都是让刘三跟着她去的,后来她只做室内的编辑工作,不再往出跑了,这对于一位有着国际成就的摄影艺术家来说,无异于是把她困在了牢笼里,不但禁锢了她的手脚,还禁锢了她的创作灵感,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公然死都不会答应的。
虽然公然早就不屑于拍这些花花朵朵的东西了,最起码春天能润滑她的思想,唤醒她的灵感。
想到这里,薛家良就说:“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我不许带相机。”
“行,我答应。”公然没想到薛家良这么容易就答应她了,惊喜得眼睛都冒光了。
哪知,卜月梅说道:“我不答应,坚决不行?”
公然抱住卜月梅的胳膊,说道:“没事的,大夫今天不是也说要坚持活动吗?”
卜月梅看着她,说道:“大夫说的是在安全范围之内活动,没让你跑到那么远去。”
公然说:“对于四个轱辘的车来说,不远。”
“那也不行。”
公然说:“卜姨,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真的没事,都是公路,就是踩油门的事,我这一天一天在家呆得都烦了,虽然我回家了,但是你们上班走了,还是我一个人,自从怀孕后,我拒绝了一切户外的拍照任务,只在室内拍一些模特和静物,如果你不让我去,这个春天对于我来说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估计我都没有机会去户外看桃花苹果花了。”
卜月梅将脑袋向后仰着,看着公然说:“别装可怜,就是家良答应你我也不能答应你,因为你现在已经回家了,回家就得归我管,就得听我的。”
公然撒娇地说道:“你听谁的?”
“我听我自己的?”
“不对,你听我的,我都不说你听爸爸的。”
卜月梅瞪着她,毫不相让,说道:“我谁的都听,就是不听你的。”
两个女人在后面寸土不让争辩着,薛家良说话了:“卜姨,其实真的没那么邪乎,我们老家的女人,上午还下地除草,下午就生孩子的有的事。从省城去里宁,比从青州去还近,最多两个半小时。”
卜月梅说:“我不信,三儿,你薛叔说的对吗?”
刘三说:“从这里走高速很近的,他说得没错,都用不了两个半。”
公然听刘三说话,就问他:“三儿,车里就咱们四个人,你也表表态,我明天能不能去里宁看花?”
刘三想了想说:“如果非要我表态的话,那我就表个态……”
不等他说完,卜月梅就拦住他,说道:“三儿,你要敢于坚持真理,不要受任何人的影响,更不要怕任何人,赏花事虽然不大,但对于眼下有的人来说,非同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