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俩边喝边聊,卜月梅从房间出来了。
龚法成问道:“小然呢?”
卜月梅说:“睡了,都没顾上洗漱,我也不会催她。”
龚法成又问道:“你看小然精神状态怎么样?”
卜月梅说:“我看还行,应该是不严重。”
薛家良叹了一口气,说:“怪我,我一走就是一整天,不黑不回家,她又是那么一个性格的人,没有朋友,跟任何人也没有交流,难免会抑郁。但她每次回家来状态就好很多。本来我不想回来,反正我也不出差了,哪天回来都行,但是她坚持要回家,都跟我急了……现在看来听她的是对的。就是你们要辛苦了。”
卜月梅看着龚法成,说道:“家良进步不小,都会跟咱们客气了。”
龚法成笑了,说道:“那是跟你客气,最起码你要一天做三顿饭了,甚至还要加餐,等她生了,你会更辛苦。”
卜月梅说:“没关系的,我早就跟领导打招呼了,就等着小然生了,我好歇年假,好多年了,我几乎没怎么歇过年假,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
薛家良说:“照顾产妇,会比上班辛苦。”
卜月梅说:“添人进口,再辛苦也不是乐的。”
第二天一大早,薛家良就悄悄起来了,他要在上班之前赶回去,今天赴港招商的队伍要启程,既然换了侯明带队,他更要按时回去。
他洗漱完毕后重新回到房间,公然还在睡,薛家良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醒了。
公然拉住他的手,说道:“你要走吗?”
薛家良说:“是的,你安心睡吧。”
公然说:“如果忙,就不要天天往回跑了,反正家里有爸爸他们,你放心好了。”
薛家良说:“我看情况吧,你好好养着,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公然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
薛家良又亲了一下她的肚子,说道:“孩子,乖乖的,别折腾你妈妈,爸爸不在身边,你要老实。”
薛家良拿过手包,他再次吻了她的额头,说道:“我悄悄走了,不跟爸爸他们打招呼了。”
公然点点头,望着他走出房间。
薛家良走出房间,就看见龚法成穿着睡衣正在拉客厅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