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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会吧,阳阳不是天天下午去吗?”
公然说:“他也不常来了,他爸怕他跟我捣乱,也怕他在我累着。”
龚法成看着女儿,心疼地说道:“吃晚饭了吗?”
公然说:“您不说我都忘了饿了,没吃,家里有什么直接进嘴的东西?”
龚法成说:“面包。”
卜月梅说:“什么面包呀,我做着他们的饭呢,然子,别急,再忍两分钟,我马上去给你们弄。”
卜月梅说完就跑进厨房,很快就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薛家良将最后一只箱子拎进来,洗完手,坐在曾耕田的旁边。
曾耕田简单询问了一下他目前的工作后,说道:“好了,你们一家人团聚,我们也该告辞了。”
龚法成说:“再坐会吧,要不咱们爷仨个喝口?”
曾耕田哈哈大笑,说道:“法成,咱们老了,不能招人家不待见了,都几点了,还喝?愿喝,让你姑爷陪你喝吧,我得回去睡觉了。”
薛家良代替公然一直送到曾耕田和白兰到前面的甬路,白兰说:“快回吧,你再走几步就到我家了。”
薛家良说:“好的,德子最近回来着吗?”
曾耕田说:“上上周两口子带孩子回来着。”
“不每周都回来?”
“回来个屁,再这么下去,我要给他们定个规矩。”
“定什么规矩?”
曾耕田说:“每周必须把孙子给我送回来,一个月要保证我见孙子四次半。”
薛家良咧着嘴说:“啊?都精确到半次了?”
白兰说:“家良,你赶紧回吧,别招他说浑话了。”
曾耕田说:“这怎么叫浑话?你怎么不说你儿子混蛋,非得我三番五次打电话才把孩子给你弄回来让我看一眼。”
白兰说:“越说越来劲,也不怕被别人听到笑话?他们有时间呀?再说就是有时间他们也有自己的事呀,不得逛逛商场?洗洗衣服?水水懒觉?真是越老越磨人了。”
薛家良“哈哈”大笑,说道:“您呀,别每个月见四次半了,您就每个月见两次就行了,孩子小,来回倒腾不好。”
曾耕田狠狠瞪了薛家良一眼,说道:“你们呀,就是自私,哼!”说完,双手往后一背,走了。
白兰说:“家良,别跟他一般见识,一提孙子就想,一想就生气,有时深更半夜也给人家打电话,一点都不仁义了。”
薛家良说:“理解、理解。”
白兰说:“没办法,年岁一大都这么没成色,等小然生了孩子,你就让他们在娘家住,都别往回接他们,吃他喝他乱他,他还高兴。”
“是,我听白姨的。”
白兰笑了,说道:“快回去吃饭吧。”
“好的,白姨慢走。”
薛家良回来后,就看见公然已经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了,龚法成坐在女儿身边,不停地给她夹菜。
薛家良坐下,说道:“爸,想喝点吗?”
龚法成一听,就看着厨房里的卜月梅,刚要说话,公然故意说道:“爸,你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