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遇到了我,即便我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也这样了,你现在就是一辈子不理我,也抹不掉你认识薛家良这个事实,我现在好歹是市长,你有个当市长的老乡总不是什么倒霉的事吧,就像你说的,最起码别人不敢欺负你。”
宋鸽含着泪点点头。
薛家良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握,感觉她瘦小的肩膀就到了自己的掌心,他说:“鸽子,撇开过去的关系不说,单凭咱俩是老乡这一点,我怎么帮助你都不过分,何况你为了我,牺牲了好多、好多,我薛家良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有可能一定要找我,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宋鸽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熟悉的大手,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扑簌簌地流下,她感觉扭过脸,不让后面的薛家良看到自己疯狂流泪。
薛家良知道她哭了,他心里也很心疼,但是没办法,事实已然如此。
他收回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到她的跟前,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大人怎么都可以苦,但是别苦了孩子,你的将来都在孩子身上……”
听他这么说,宋鸽的眼泪流得跟更欢了,她抽泣着推开他的手,默默地摇摇头,并且让自己的身子离开那张卡远点。
薛家良刚要将卡硬塞给她,这时,就见阳阳穿这单薄的道服跑了出来,刘三拿着羽绒服跟在他的后面。
薛家良一看,赶忙将卡收起来,打开车门,阳阳气喘吁吁地说道:“干……干爹,我们馆长想……想让你代表家长讲……讲话。”
这时,刘三走到他们跟前,给阳阳披上羽绒服,薛家良问道:“怎么回事?”
刘三说:“我也不知道,他跑出来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来车里了,他就跑了出来。”
阳阳说:“就……就是这么回事。”
薛家良说:“回去告诉你们馆长,我不讲。”
阳阳说:“理由呢?”
刘三说:“没有理由,快进屋,外面冷。”
阳阳这时看到了坐在前面的宋鸽,他认出了她,叫了一声:“阿姨好。”
宋鸽急忙擦眼泪,没敢正面看阳阳,就侧着头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快走吧你——”
刘三说着,拉着阳阳的手就往拳馆里面跑去。
薛家良回过头,刚要继续掏那张卡。
这时,宋鸽哽咽着在前面说道:“薛大哥,谢谢你,我不能要你的钱,你是清官,挣那点工资还要养家糊口,再说,我们已经把钱都归还上了,孩子不会受到委屈,他姥爷也会管他的,所以,你就不要担心我了,鸽子永远都会默默祝薛大哥幸福……如意……”
宋鸽说完,拉开车门就下车了,薛家良低声叫着她,她低着头,冲着车里的他摆摆手,便也跑着进了拳馆。
薛家良不可能下车去追她,他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