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说:“不多,都是我算计着来的,比预算还省下了不少,我就雇了两个人,如果时间允许,我一个人就干了,根本不用花钱请人干,小伍特地给我打电话,让我腾出时间赶紧操办建厂的事。”
薛家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的,对此我有信心!”
说这话的时候,张钊挺起胸膛,那个昔日英俊潇洒、充满自信的县委副书记仿佛又回来了。
晚上,薛家良坐在床上,抱着公然,跟她说了今天晚上见到张钊的情景。
公然趴在他的身上,喃喃地说道:“老薛,如果我们想阳阳怎么办?”
薛家良说:“张钊表示,咱们随时可以去看阳阳,也可以把他接回来住上一两天。”
“可是,我不想随时去看他,我想时时刻刻地看到他,他已经跟我亲生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你不敢想这个问题,我也不敢想,总是希望这一天慢点到来。”
公然说着,流出了眼泪。
薛家良说:“我们不可能罢着阳阳的,他有亲爸爸,他要认祖归宗,张钊为了不让阳阳跟咱们分开的太远,才选择了青州,他完全能回到深圳总部。”
“我知道。”
“所以,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咱们都不许当着孩子表现出伤感,他爸爸回来了,是高兴的事,让他快快乐乐地跟爸爸走。”
“知道。”公然哽咽着说道。
薛家良又说:“张钊这几天一直没跟我联系,一是怕打扰我开会,二是他一刻都没闲着,忙着找房、租房搞装修,你要是见了他弄的那个小家,你也会受感动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孩子装的,包括窗帘、被褥的色彩。”
“那是他该做的事”公然说道。
“是该做的,但也能体现出一个父亲的爱心。”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刘云家,今天早上三儿悄悄问我着。”
薛家良说:“周六阳阳比赛,我安排张钊来参加,他不来,他说怕他的出现影响阳阳,那样的话,咱们就选在周六,比赛完了,咱们一家直接就奔他家。”
公然说:“行。”
薛家良又说:“你提前将礼物准备好。”
“嗯,没问题。”
年前尽管各项工作安排得很紧,但市委还是决定,没有特殊,不要将工作安排在周六日。
周六一大早,阳阳就起床了,他惦记着今天的跆拳道比赛,赤着脚,敲开大卧室的门,就见床上只有干妈一个人。
他又轻轻关上,悄悄走出房间,他来到卫生间,卫生间没有人,就穿过餐厅,来到厨房,只见干爹正在系着围裙准备早点。
薛家良听到背后动静,以为是公然,说道:“你昨天夜里没休息好,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阳阳轻轻走到他背后,拽了一下他的衣服,懒懒地说道:“干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