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说:“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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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说:“如果你爸爸同意你去,我估计你就应该去了。”
白瑞德说:“我不想去的原因就是父母年纪大了,如果我离开他们一是我不放心这老俩,二是不让他们看见孩子他们肯定受不了。”
薛家良拔下一根草棍,衔在嘴里,想了想说道:“我感觉茅书记和曾书记应该对你今后的安排达成了一致意见。”
白瑞德说:“他们应该提前没有沟通过,这个我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所以,你才不好猜出他们的深意。”
白瑞德说:“所以,我才跟你磨叨这事,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能刨根问底,尤其是对茅苗她爸,更不能问。”
薛家良说:“让我说,你就听从他们的安排吧,准保没错,而且绝对对你有利。”
白瑞德说:“这个我知道,但我也想弄明白,为什么突然要调我离开省城?我资质不如你薛家良,换句话说不是当官的料,京城人才济济,背景资深的人有的是,我……我到那里真的还不如尘埃,所以我有点自卑。”
薛家良说:“如果我的猜测不离谱的话,我感觉茅书记是在处理后事,所以你应该无条件服从。”
白瑞德一惊:“后事?你的意思是他要调走?”
“有可能。”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调走就调走呗?”
薛家良感觉有些话的确不好明说:“这个……”
“哎呀,这个什么,你有话就直说,我把你约出来就是想跟你探讨这事的!”白瑞德急了。
薛家良为难地说:“问题是我也不敢肯定,也是在心里瞎猜,瞎猜的话怎么能说。”
“瞎猜你也说,说错了我不怪!”
薛家良说:“圣心难测,瞎猜就不能说。”
“哎呀老薛,我叫你出来为了什么?你就别跟我讲究了,既然你是瞎猜就瞎说好了,让我参考一下,别让我着急了好不好?”
薛家良一见他还真着急了,就思忖了一下说:“德子,咱俩亲如兄弟,互相欣赏,这次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和公然就没命了,还别说咱们之前的并肩作战产生的深厚友谊。你对我和公然能够做到不放弃,坚持寻找,这一点,我从来都没对你表示过感谢,我觉得挂在嘴上的感谢不值钱,你也不需要,我也不想说这些俗话,咱俩这种关系,如果我参出了两位老爷子的深意而不说,那是我的德性问题,我今天跟你说正经的,我的确不敢确定,即便你非让我说,我也只能是瞎说,对与不对,你做参考。”
白瑞德急了,说道:“老薛呀,你就别啰哩啰嗦的了,兄弟我求你了,快说吧——”
薛家良说:“你为人善良,正直,某些时候没有我这么多的心眼,某些时候也没有我心狠,所以我断定,两位老人是怕他们势头过了,将来你吃亏。”
白瑞德不解地说:“我从来都没打算占便宜,吃亏不吃亏又能怎么样?挣工资吃饭就是了。”
薛家良说:“那是你天真幼稚的想法,相信无论是你爸还是你爸的对立面,可能都不会这样想。”
白瑞德说:“我爸的对立面目前都形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