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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月梅笑得更欢了,说道:“你们之间还需要收买?”
龚法成说:“他认为需要,我当然认为不需要。所以他一上来就把他的犬子大骂了一通,褒贬得屎烂不臭,把我女儿夸得跟鲜花似的,完美无瑕。”
卜月梅忍住笑,她能想象得出。
“然后,请注意我说的然后……”
卜月梅抿住嘴,没让自己笑出声。
“然后,他就跟我,法成啊,你说咱俩好几十年的交情了,我呐,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想按照你的意思,让他们五一把事办了。你听听,他还按我的意思,是,我是之前跟他说过,让他收回一年限令,争取在五一给他们结婚。”
卜月梅说:“我听着他这话没错呀?”
龚法成说:“是没错,错的是他的态度,他从始至终跟我说话用的都是安慰的语气,安慰的姿态,好像他儿子没有娶我女儿,我会心存不满。你说这么多年了,他还这样认为我,我能给他好气吗?”
卜月梅坐在他旁边,说道:“我倒认为没什么,尽管你们关系没得说,该说的话,曾书记还是要说的。”
“是的,但是他说着说着就耍不说理了,又把过错推到我头上了,说我在瑞德和小然这件事上没有起到积极作用,才导致他们俩分手,你说有这样的吗?弄得我都懒得跟他较真,我说这话你都说过两次了,再说的话我就告诉玉成书记去,他才不敢说了。”
“哈哈。”卜月梅说:“那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什么扯到你头上?”龚法成问道。
卜月梅下意识地摸着肚子,说道:“就是……孩子的事呗……”
“是的,他说完了所有的事后,我才跟他说,我说我有一件事也拿不定主意,请老兄帮我拿拿主意,我就把你怀孕的事和小然的态度跟他汇报了一下,他大手一拍,说道,笑然做得对,我支持她,这个孩子留下,一定要留下,绝不可以做掉。他还说了这样一句话,打动了我,他说,法成啊,我们都什么年纪了,这个官咱们当不了一辈子,通过这段时间的心理斗争,为了孩子们的幸福,我会在适当时候正式递交请调报告的,既然我们有回避制度,我就要带头执行,如果等到被别人告发那就被动了,既然我能为了孩子的幸福抛开一切,你不就生个孩子们,又什么都不影响,干嘛不生?再说也不违反政策,不就是怕别人说你老来得子吗?老来得子是幸福的事,一般人还享受不到这种幸福呢?所以啊小梅,既然小然不反感这个孩子,我们就留下吧,明天找家医院,把你身上的东西摘掉吧,我也尝尝老来得子的幸福。”
卜月梅一听,就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道:“可是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算了,不说了。”
“不行,你必须说。”龚法成扳过她,严肃地看着她。
卜月梅的眼圈就红润了,她一低头,喃喃地说道:“我怕到时真的剩下我跟孩子两个人……”
“哦——”龚法成抱过她,拍着她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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