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也感到突然,这个节骨眼上他去学习,对于邢伟岩来说,他一个人担子的确够重。
薛家良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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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良怔住了,他久久凝视着这个文件,半晌才抬起头,拧着眉头说:“伟岩,这个决定我……不好违命,也……不想错过这个学习机会。”
邢伟岩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一个干部能进最高党校学习,机会难得,从那里学习回来的人,都会被当做重点培养对象,三个月的脱产学习,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邢伟岩无奈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冷不丁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知道,你走了,我就……就没有方向了呀——”
薛家良放下文件,说道:“伟岩,你要有信心,我相信你,你也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我看了看,离我报道还有两周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把该定的方案定下来,定不下了的方案,咱俩随时沟通,需要我出席的会议,提前半天跟我打招呼,我一定赶回来参加会议。你放心,我不会一走了之,更不会撂下这么一摊子不闻不问的,博阳新城,是咱们共同的任务和目标。”
表面上薛家良这话说得似乎很冠冕堂皇,其实句句实在,只有邢伟岩能听出其中的诚意,他说:“您放心,重大决议能拖到三个月后就拖到三个月后实施,不能拖的,我随时跟您汇报,另外,您最好带上车和司机,咱们县再穷,也出得起这点差旅费。”
薛家良说:“据我所知,党校有纪律,不能带司机和秘书。”
“是有纪律,但为了您能随时坐车回来,最好带上,这点我做主了,这既是我的私心,也是为了工作。”
薛家良没再跟他争这个问题,他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拿过工作笔记,转身反锁上房门,说道:“这样,咱们俩就眼前的工作,再逐项捋一下,咱俩统一思想后,再拿到会上……”
就这样,薛家良跟邢伟岩反锁上门,针对当前需要形成决议的工作和事项,一直研究到晚上八点多种,闫广负责给他们做记录。
门外的罗锐,起初还打算进去给他们倒水,但发现房门反锁住了,也就没有进去。
期间,他接了好几个找薛家良的电话,都被他打发回去了,其中就有安平市政府副秘书长兼任薛家良的秘书朱力的电话。
朱力说道:“罗秘书,市长现在是不是正忙?我打他办公室电话,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你们在单位吗?”
罗锐想有可能是薛家良拔了电话线,在跟县长邢伟岩研究重大问题,不想被人打扰,但是他不能这样,只能说:“在单位,他在开会,朱秘书长有什么事吗?”
朱力说道:“我想问问去最高党校学习,他接到通知了吗?”
罗锐刚才看见闫广拿着一份红头文件进去了,就说道:“可能接到了吧?”
朱力说:“罗秘书,我查了一下,市长是第一次去党校学习,你帮他想周全一些,准备好该带的私人物品,给他带点常用药品,比如胃药、感冒药,还有预防水土不服的药,你找个大夫,让大夫给开些药物,另外,带齐私人证件,再有,你查查京城春天的气候,给他做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尤其是鞋袜和里面穿的衣服,京城比咱们这里温度偏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