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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交了一笔房款,所以张钊妻子主动承担了张钊一部分罚款,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签完字后,张钊妻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存折,起身递给闫广,说道:“我上次答应您,给他们孩子一点资助,这是两万块钱,没办法,这么多年,张钊的工资我一分见不到,我只有这点积蓄了,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吧,如果我早点答应离婚,可能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她说不下去了。
闫广接过存折,他看着薛家良,不知是否该收下。
薛家良说:“你有这样的胸怀很令我佩服,张钊能有今天,也许和你当初坚持不离婚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也不要自责。这两位同志今天来,不光是来办理你们离婚的手续的,还给我送了一份文书,张钊委托我代养他的孩子,直到他出狱,我已经签了字,既然孩子有人养了,你就把钱收回去吧,你也要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你今后的路还很长。”
张钊妻子听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掩面而泣,半天,她才慢慢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薛市长,既然这钱我拿出来了,就不能往回收了,我说了,就算是弥补我以前的过失吧,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就走了。”
她站了起来。
众人也都随她站了起来,薛家良说:“好吧,既然你不肯收回,那么我替他们父子俩就收下了,这钱我给他们存着,等张钊出狱后,让他自己去处理。”
送走张钊妻子后,众人都对她表示了同情和尊重。
就像她自己所说,如果早日答应离婚,可能结局不会是这样,人啊,为什么总是不肯放下心中固有的执念呢?
送走张钊妻子和那两位同志,薛家良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就见邢伟岩在里面来回踱步。
见他进来了,他没有说话,就赌气地将手里的一张纸摔在办公桌上。
薛家良说:“大清早跟谁生气了。”
“您看看吧,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薛家良走到跟前,一看,是茨阳县法院的一张传票,原来振华药厂将县政府告了。由于行政诉讼一般都是异地进行,怕的是在当地受到行政干预,法院在裁决的时候有失偏颇。
薛家良笑了,说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你生什么气呀!”
“最好的结局?”
“是啊,你想,是药厂托关系压咱们好还是在法律面前公平公正地解决问题的好?”
“好什么?自古以来我都没听说过民告官的,这恐怕是全省第一例吧?丢人啊!”
薛家良严肃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思想认识,民告官自古有之,怎么就丢人了?这是法律进步的象征。再说,你能拦住他告吗?我反而觉得这事越弄大了越好解决。”
邢伟岩说:“您还希望他弄大了?”
“当然,我就是想让咱们县乃至周边各个县看到,咱们治理污染的信心和决心。咱们都不用找律师,自我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