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扯着被子想遮住自己时,男人伸出手,将被子直接抽走,丢到了床下。
这样一来,她完全就没了遮挡。
陶缇有些慌张,看到他眸色深暗的眼眸,颤颤巍巍道,“我、我……”
裴延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曲线,最后落在那两条系带上,慢条斯理的抽开。
那件小衣从身上滑落,风景毕现。
他眼角有些红了,呼吸愈发粗重。
倏然,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又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疯狂,“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陶缇感受到他滚烫的气息,像是误入狼窝的小白兔,有些害怕的蜷缩着。
他的吻落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又似发泄他汹涌澎湃的情欲。
她被吻得晕晕乎乎,等再回过神来,只见男人的衣袍也被扯得凌乱,黑发垂下,他清隽的脸庞美得有几分妖异。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樱唇,哑声道,“现在,我要开始品尝礼物了。”
他的目光灼热,让她心慌,有点想打退堂鼓。可男人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脚踝,将她往他那边拉去。
陶缇手腕上系着那一枚小小的玉铃铛,发出清脆又细碎的响声,叮叮当当,此起彼伏。
轻纱幔帐缓缓垂下,其间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
折腾到半夜,骤雨初歇。
她浑身乏力的伏在他胸口,身上出了汗,有些黏腻。
她的眼皮重得厉害,感到身旁的男人动了下,她的嗓音带着几分柔媚的沙哑,“好困……”
裴延意识到这回委实要得狠了些,眸光温柔,吻着她粉白细腻的脸颊,“好,不要了。我抱你去洗漱,清清爽爽睡一觉,嗯?”
她强撑着困意睁着眼,小声道, “你别又骗我。”
裴延道,“不骗你。”
他吃得很餍足,耐心也极好,仔仔细细给她清洗了一遍,又给她换好干净的寝衣。
全程陶缇处于半梦半醒间,她真的是又累又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等她重新回到柔软洁净的大床上,几乎一秒沉睡。
裴延拥着她绵软的身子,大掌不自觉的抚上她平坦的腹部,漆黑清冷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期盼。
他太迷恋与她合为一体的满足感,恨不得将她嵌入他的骨血,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他吻了吻她的发,低低呢喃着,“阿缇,我们要个孩子,好么。”
一个融合了他们俩骨血的孩子,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陶缇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裴延只当她回答了,愉悦的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夜色沉沉,幔帐落下,两人一同睡去。
……
裴延的生辰过去后,东宫的日子又恢复平静安稳。
陶缇与许闻蝉的炸鸡店开了起来,炸鸡诱人的香味引来源源不断的顾客,生意红红火火。俩人每回凑一起看账本,就像两只偷到油的小耗子似的,乐开了花。
裴延却越来越忙了,忙到有时连晚饭都不能陪陶缇一起,好几次她做了好吃的,想等他回来吃,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然躺在了床上,身旁却不见那人。
玲珑与她说,殿下回来时,见她睡着了,便将她抱上床歇息。
至于她做的吃食,裴延吃得下就吃掉,吃不下就留着清晨当早膳吃。
无论怎样,他不想浪费她的心意,都会吃掉。
陶缇不知道裴延怎么变得这么忙,偶尔与青禾吐槽一句,青禾回道,“应当是见太子哥哥身体好了,舅父便派了一堆重要的差事给他。我父亲只掌管着陇西一处,忙起来的时候都头重脚轻的,遑论太子哥哥这个储君呢?”
陶缇也理解这点,更多的是心疼裴延的身体。
朝堂政务那些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多给他做些滋补的膳食。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到了十一月。
本月长安城最热闹的事,莫过于二公主裴灵碧要出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