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份真心能留多久,她这个局外人也不好下定论。
但她相信,若感情出现了危机,阿缇也会该断则断。
“太子妃是个好姑娘,你好好待她。”
“这是自然。”
“若你待她不好,她也可以随时离开你,她也不是缺了男人就不能活的。”
“……”
回忆戛然而止,裴延眼底的焦距回拢,眼前是陶缇那张娇美的脸庞。
他手指微屈,淡淡道,“他说他喜欢男的。”
陶缇一愣,“……”
不愧是好姐妹!思路都一样!
裴延也没再多说,端起蜂蜜桂花茶抿了一口。蜂蜜滋润清甜,桂花芳香馥郁,仿佛将整个秋天融化在杯中。
见误会解开,陶缇心情舒畅的将剩下的麻辣烫吃的干干净净。
雨水沙沙的敲打着窗棂,夜晚格外静谧。暖黄色的烛光下,裴延看到她的唇瓣被辣得微微红肿,就像昨夜被他吮吻过的模样。
他喉咙上下滚了滚,起身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
陶缇不解看着他,想着他是不是要散步,轻声道,“外面下着雨呢。”
裴延道,“坐了大半日的车了,你不累么,早些沐浴歇下吧。”
陶缇老实答道,“躺了一天也不是很累。你若累了,先去沐浴吧,我陪元宝玩会儿。”
都三天没撸猫了,猫主子寂寞了,她也有些手痒痒。
裴延轻轻揉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垂下眼,低沉道,“白日有的是时间陪元宝,这会儿先陪我。”
陶缇仰脸看向他,刚想说“你不是要沐浴么”,下一刻接触到他黝黑深邃的桃花眼,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恨啊!理论知识太丰富,成了秒懂女孩,想装单纯都不行!
“你、你……我晚些陪你,你先去沐浴……”她支支吾吾,试图装傻。
裴延长臂一伸,揽住她纤细的腰,黑眸微眯,俯身道,“阿缇,你明白的。”
陶缇:不,我不想明白!
可男人的目光实在太过炽热,将她的脸烧的滚烫,喉咙也发紧。
他道,“我抱着你去?”
陶缇深吸一口气,“我自己……我自己去。”
裴延莞尔,松开她的手,转身出去让人备热水。
………
烟气氤氲,水温适宜,可陶缇浑身滚烫,细嫩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她的十根脚趾都蜷缩着。
昨夜好像在浴桶中折腾过一回,只是她困到意识模糊,除了弄重时,哼唧两声,其他都是迷迷糊糊,如在云端雾里。
可这会儿她清醒着,一切就变得不同。
空间有限,姿势也有限,但狭小也有狭小的好处,彼此紧贴着,严丝合缝。
“昨夜你要惩罚我,今日你可以继续。”裴延嗓音沉哑,抱孩子似的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相拥着。
她浑身都发软,开始还有些力气,后来完全没劲了,也顾不上矜持,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语调委屈又透着浓浓的娇媚,“不行了,呜……”
裴延捏了捏她的小脸,哑声笑,“没用的小东西,这就不行了?”
陶缇被他逗得羞怯,低头咬了下他的肩膀,“你还笑我。”
她说着,扭着腰要起身。
这一扭一挣之间,裴延只觉得半条命都被她索去,额上青筋突起,托着她的腰往下按。
他仿若有无穷尽的力量,放在她腰间的手掌都有些颤抖,亢奋的,激动的,无法抑制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缇像根软趴趴的面条般被捞起。
她半阖着眼睛,朦胧的视线中是男人的宽肩窄腰,不算特别健壮,但肌肉线条很是流畅漂亮,像是精心雕琢的雕像。
不过这雕像有些小瑕疵——他背上有几道抓痕,肩膀上还有个小巧的牙印。
裴延在她身旁躺下,她慵懒的靠在他怀中,手指抚上他的肩膀,嗓音轻轻软软的,“疼么。”
“不疼。”他吻着她的耳垂,温声反问,“你疼么。”
好在幔帐放下,床帷内昏暗一片,她脸红也看不明显,声音细若蚊蝇,“不疼。”
除了初次时有些不适,后来就挺舒服的。
他凶猛却不粗鲁,每次都会调动她的情绪,让这变成一件双方都很享受,且十分美妙的事。
思及此处,陶缇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殿下,你之前有没有过……”她咬着唇有些问不出口。
“没有。”裴延屈起修长的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陶缇小脸一红,“那你表现的,唔,挺熟练……”
裴延道,“我便当你这是在夸我。”
他闭上眼,状似漫不经心道,“睡吧。”
至于私下里翻过几册避火图的事,倒也不必与她多说。里头的花样,以后可以慢慢摸索,共同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