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
他看得脸色铁青, 胡乱把手背上的针头拔掉,打电话给阿尔伯特:“你们和好了?”
阿尔伯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难住了,下意识说了句:“什么?”
晏琛咬着牙,又一次问:“我说, 你跟海王和好了?”
“……”阿尔伯特叹了口气, 忍辱负重道:“当初我也没说跟她分开啊。”
晏琛:“……”
晏琛抑制不住的想要冷笑, 站起身来在病房里转了几圈,难掩烦躁的问:“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其余几个人那儿有什么动静你知道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尔伯特:“除了你之外全都联系上了啊, 怎么, 你不知道?”
“……”晏琛:“?????”
不是我说,你们都没有尊严的吗?
那可是个海王啊!
晏琛忍不住想骂一句贱骨头, 转念一想可可爱爱的小海王,又有点割舍不下,他们明明已经分开了, 他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却还问可不可能,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
晏琛也知道阿尔伯特在众男之中的地位,懒得跟对方多费口舌, 直接挂断电话,打给万恶海王赵宝澜。
电话接通, 对方的手机铃声欢快的传入耳中,听着异常的刺耳:“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晏琛听得眉头一跳,心间火起,接通电话之后的第一句就是:“赵宝澜, 你这个手机铃声——”
赵宝澜茫然道:“手机铃声怎么了,我随机选的一个啊,哪里不对吗?”
晏琛忍了又忍,到底也没说出口,往病床上一坐,他揉着太阳穴,说:“赵宝澜你到底想怎么样,嗯?来给个痛快话。说想断了,你还隔三差五的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说不想断,你还背着我养鱼,赵宝澜,你不觉得你太多变了吗?”
赵宝澜默然良久,歉然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晏琛抬高声音,说:“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三个字的话,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他话音刚落,赵宝澜就迅速接了上去:“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
晏琛心软了一瞬,旋即又怒道:“那你还背着我出去养鱼?还一二三四五排班?赵宝澜,你嘴里说出去的话,我是一句也不敢信了!”
“喜欢你是真的,养鱼也是真的,但排班不好吗?我不会每天都紧盯着你,给你足够的私人空间,而且你还可以多几个异父异母的兄弟,人多力量大啊。”
说到这里,赵宝澜声音黯然下去:“说真的,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但是养鱼实在太快乐了,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晏琛:“……”
晏琛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赵宝澜,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我需要的不是私人空间,而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随时可以出现在我身边,你真的明白这一点吗?”
赵宝澜认真道:“我明白的!”
“不,不明白!”晏琛说:“你你个小狗日的就想把我哄到鱼塘里边去!”
就在这时候,病房外传来了敲门声,大概是换药的护士到了。
晏琛不想叫她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情,倒显得自己很在乎她似的,马上就说:“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儿吧。”
赵宝澜声音有些闷:“还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吗?”
晏琛听得上火:“比你重要的多了去了,再见!”说完,他恨恨的挂断了电话,对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病房的门没开,但是敲门声没停。
晏琛心下奇怪,手机随手往病床上一扔,起身去打开了病房的门。
赵宝澜举着一捧粉色玫瑰站在病房门外,笑靥如花,神情欢快:“晏先生,你好鸭~”
惊与喜两种感情汇合成一阵风朝他涌来,晏琛愣住了:“你怎么来了?等等,你知道我住院?”
他恼怒交加,有心夺过那捧玫瑰丢掉,又实在舍不得,神情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过花转身回去了:“别在外边傻站着,进来说话!”
赵宝澜看出他态度有所松动,笑嘻嘻的跟了进去。
病房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桌上摆着水果和鲜花,晏琛拔掉花瓶里放着的那束,把新收到的那一捧插进去,又假做不经意道:“不是都分开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听说你病了,我想来看看你,”赵宝澜坐在病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神情诚恳:“我养鱼是真的,我不对,但是喜欢你也是真的,我知道你可能会讨厌我,想骂我,想赶我出去,但我还是想来试一试……”
晏琛神情复杂,默然许久,终于说了句审判官曾经说过的话:“宝澜啊,不能不养鱼吗?”
赵宝澜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有踌躇,有不舍,还有割舍不下。
晏琛以手支颐,疲惫的叹了口气,
赵宝澜看得愧疚起来,到他身边去坐下,肩膀迟疑着蹭了蹭他的肩:“喂,我们和好吧?”
晏琛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赵宝澜又蹭了过去。
晏琛被她气笑了,有心放句狠话,注视着小龙崽那双明亮的眸子,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算了,”他无可奈何,忍气道:“以前的事情我懒得再管——可赵宝澜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别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家里边捡!”
就跟之前和审判官见面的时候一样,这话一落地,两个人又一次愣住了。
赵宝澜茫然的挠挠头,迟疑着说:“这话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