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司职?”
“掌管日月更迭、四季交替,还是风霜雨雪?”
羿嘴角的笑容更加轻蔑,不屑一顾的语气。
“司职?”
“只有最低贱的天神,才会困于司职之上,他们没有资格离开天宫。”
伏羲眉心舒展,声音轻松的许多。
“没有司职就好。”
话音刚落,羿头顶上的天空片片割裂,一道道漆黑裂痕汇聚凝结成阵法。
如星罗棋布,如山河交错,如阡陌纵横。
阵成,落叶悬停,水滴凝滞,尘土不扬。
轰!
阵法坠落,羿嘴角的轻蔑变成了恐惧,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空间之力撕成了碎片。
时间,不存在。
规则,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树叶开始飘落,水滴渗进土壤,狂风卷起尘埃。
凤牺愣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你、你干的好事。”
“天上的人作死,打一顿不就行了,干嘛要下死手。”
“他看起来职位很高,你让我怎么跟三青鸟交代啊。”
“气死我了...”
伏羲一脸无辜,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主动召唤,他不过是被迫出现。
帮自己妹妹出气还有错了?
“那怎么办,我在给他拼起来?”
“死都死了,天神又不是猫狗,哪有那么容易魂飞魄散,死一次长长脑子不是坏事。”
凤牺抓起一捧泥土,洒上水,揉捏成泥人。
轻轻吟唱歌谣,稳住羿的魂魄不散,小心翼翼封存在泥偶中。
心底暗暗祷告,三青鸟不要在昆仑,最好去了大荒或者北海,三五年后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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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身体,哪有那么简单。
伏羲最害怕妹妹掉眼泪,其次是发脾气,看着红温的小丫头,直接远遁。
对,他是去闭关感悟时间,不是逃避。
绝不是。
凤牺把玩着泥偶,感受着里面沉睡的魂魄,表情郁闷。
羿的魂魄比想象中还要残破,哥哥这是在哪里学会的邪术,太不人道了。
杀人也就算了,魂魄也不放过。
简直禽兽!
凤牺在原地等了一会,她知道高阶天神之间都有感应,源自于圣痕。
好消息,三青鸟没来,看来不在昆仑。
坏消息,恒我来了,满身杀气,本来就冷冰冰的脸蛋此刻更多了几分北风凌冽。
凤牺隔着好远就打了个寒战,笑容谄媚的靠了过去。
如果有尾巴,绝对摇的飞起。
“是谁惹我们家冰冰美人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拆了他的骨头。”
恒我没有回答,视线落在泥偶上,语气比脸蛋还要冷。
“他叫羿,是我的夫君。”
这——
凤牺大脑宕机,天宫上的男男女女玩的这么花吗?
一个昆仑神将,一个广寒仙子,他们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说好的势不两立呢?
没记错的话,恒我亲口跟她说过,太阴星君最厌恶女弟子在别家男子胯下承欢。
措辞难听吗?
那又如何,这可是太阴星君的原话,一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