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鞋的时候唐今扫了一眼鞋柜,果然没发现那个摆在鞋柜上的白色礼品盒了。
看来是拿到车钥匙了。
虽然车还要几天才能送过来就是了……
想到这里唐今摸了摸鼻子,还有那么点心虚。
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开灯也没有什么别的声音。看起来之前那个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少年似乎已经睡了。
唐今也没多想,打了个哈切就上楼回房间了。
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上的脚步声在黑漆漆的房子里稍显有些冰冷。
唐今脸上的懒淡似乎微微多出了什么。
大多数的时候,在这栋房子里弥漫着的,都会是家政公司的清洁工特别使用的,某种清新又淡雅的空气香剂。
但现在,在唐今越来越靠近自己卧室的时候,她开始闻到了与之明显不同的另一股气味。
即便只是丝丝缕缕地残留在空气之中,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身侧,却也依旧馥郁的,某种干燥而堕落的气息。
爬床这种事唐今自然见得不少。
毕竟在圈子里,她那点换情人如换衣服,对身边情人很好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
不过跑到她家里来爬床的,唐今还真是第一次见。
老实说她并没有半分该有的兴奋感,只有一点想赶紧把屋里的人处理掉的无聊感。
虽然她常常带人回家,但她带回来的那些,其实都是帮助她入眠的工作者,其余找来撑场面的假情人,她是不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也说不上冒犯。
但在这个家里,能够不经过她允许就进她房间动她东西的,就只有苏闲而已。
唐今叹了口气,本着早点处理完早点上床看看能不能睡一两个小时的心思,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并没有关灯。
因为只开了周围的壁灯,光线稍微有些黯淡,但确实是有光的。
所以,几乎是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里,唐今就看清了那个趴在她床上的少年。
唐今的卧室里基本只是黑白灰这三个色调。
铺在床上的那床被子,更是单一乏味的纯黑色。
天生皮肤就比旁人要更白一点的少年趴在那里,就像是轻轻落在一片黑天鹅羽毛中的白天鹅羽毛,惹眼至极。
由细带和少量蕾丝布料组成的酒红色连体衣,在后背部分的布料就更是少得可怜。
像只是勉强从前面扯出来了两块布料,在后腰处连接成一个像是箭头一样的倒三角,往下延伸。
大概是因为衣服的尺寸有些小了。
延伸往下的酒红色窄布被拉扯得如绳子一般。
深深勒进饱满的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