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公爹为二弟看好了一位,能够给他提供官场助力的妻子,可二弟却已然有了心仪之人,还不顾公爹反对,直接娶了二弟妹进门。
政党之事再加上这娶妻的事,公爹震怒,对二弟夫妇闭门不见。
见此,二弟也退了一步,主动自请外放离京,只说等公爹消气了再回来。
二弟这一去就去了三年,三年后二弟妹传回了有孕的消息。
此时公爹也早已消气,借此喜事,便也缓和了态度,安排了二弟回京。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就在二弟夫妇回京的途中,他们却遇上了地方流民暴乱,最后被送回京城来的,就只有一个刚出生,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婴儿。
虽然事后将那群暴乱的流民尽数镇压,也将导致当地民心不稳的那位贪官收了监下了狱,但二弟和二弟妹,就这样再也回不来了。
大伯母赵氏感慨完,也想起一事,开口询问身边的唐大伯:
“今儿明年是不是就该参加院试了?”
唐大伯点头,“若是能过,届时今儿便要成为这天底下最年轻的秀才生员了,就是二弟当初,也是到十岁时,才考上的秀才。”
十岁能考上秀才,便已经是世间少有的良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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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弱冠之年中进士,更让父亲对其怀抱有了极大的期望。
只是这期望越大,当二弟死讯传回京城之时,其悲痛就有多大。
如今父亲对今儿不冷不热的,怕也是不愿有一日,再经历那般的悲痛了。
唐大伯不禁又叹息了一声。
……
长辈们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唐今其实都清楚。
过去的事情,虽然没人跟她说过,但她也从一些只言片语之中将一切真相都拼凑了出来。
只是当初的事情,说是要找个如今还活着的人来怪罪,那也实在是找不出人来。
不论是唐祖父还是唐父,都各有各的理。
事情说来说去,只留一个“憾”字。
而这过去的憾事影响不了唐今,那就更影响不了薛忱了。
日月跳丸,时间一晃很快便到了提灯节。
天色已黑,然满城灯火却仍未熄灭,商街之上挂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灯笼,将整个街市照得恍若白日。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有赶来京中参加会试的年轻才子,更有因为好奇出府游玩的公子小姐。
相府外,唐今与那好几日没见了的薛忱一见面,就牵上了手。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两家府门前见面,之前那都是薛忱直接钻到她院子和她一起玩里的。
薛忱见了她,什么都没想,直接就把手里做好的一个小兔子花灯送给了她。
唐今也将自己做的鸡腿花灯递给了他。
薛忱张大了嘴,“……唐今你怎么做的呀?”
他还没见过这种样子的花灯呢。
唐今弯起嘴角,“我师娘教我做的,送给你。”
薛忱开心地笑了起来,“唐今你真好,我下次也要给你做你喜欢的。”
“好,那我到时候再给你做别的吃的。”
“那、那……那我给你做两个!”
“那,我也给你做两个。”
望着那两个手牵着手,一个比一个可爱的胖瘦小豆丁,跟在两人身后的下人们都不禁露出了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