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律师开口:“如果您有任何质疑,可以在上庭的时候提出来。”
“上、上庭?”与面对孟文竹的起诉不同,唐今所带来的人表现太过专业,也太过真实,邹母生出了实打实的害怕。
邹毅云看了一眼旁边的苏禾和孟文竹,伸手指向两人:“他俩不也动手了,难道因为他俩是员工就不用赔了?”
还真是又毒又坏。坐在唐今旁边的秘书面露鄙夷。
律师倒是冷静:“苏助理和孟组长当然也需要赔偿,我们已经根据监控对两人造成的损失进行了整理。”
另一个律师点头:“而且邹先生,不论苏助理和孟组长需不需要赔偿,你们的赔偿账单都是不会改变的、”
这一点上找不到漏洞,邹毅云想要反驳,可和面对苏禾时不同,坐在对面那看起来斯斯文文,清雅温和的青年自坐下后就连一句话都没开口过,只是端着茶杯淡淡地喝茶,却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强烈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邹毅云也只在公司里那些董事经理身上感受过。
对方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这一点,就连刚刚一直气焰嚣张的邹母都意识到了,连说话的语调都小了许多,“你们这不是讹人吗?”
“若是您对我们提出的金额有任何质疑,上庭的时候都可以提出来。”
有些人的本质就是欺软怕硬,面对这样明显强硬过他们的强权,邹母和邹毅云都慌了。
邹毅云看着坐在对面的唐今,半晌,一咬牙:“你不就是想帮苏禾出头吗?要上庭就上庭,我奶奶还躺着呢,你告我,我一定告死苏禾!”
唐今眼都没抬,慢慢地喝着茶。
一旁的律师替她回答:“邹先生的意思就是不选择庭外和解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法院见吧。”
说着说着,律师忽而补充:“哦,我们这里查到您是廖氏集团的员工,正好我们公司和廖氏有一定的合作关系,到时候法院的传票我们就直接寄到您的公司去,这样可以吗?”
听到这里,邹毅云睁大了眼睛,他彻底坐不住了,蓦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呼吸急促,眼睛睁得极大。
忽而,他两眼一翻,便径直晕倒了下去。
一旁的邹母都被他的突然晕倒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她连忙就扑了上去,“儿子!儿子啊!”
调解室里,顿时又乱做了一团。
坐在唐今旁边的秘书小声问她:“这个还要给林院长打电话吗?”
淡定喝着茶的唐今顿了顿,看了一眼秘书。
秘书莫名一噎,片刻,安静如鸡地坐了回去。
不管邹毅云这是真晕还是假晕,当事人晕了这事也就聊不下去了。
唐今茶也喝完了,便不轻不重地放下杯子,她起身,声音淡淡:“走了。”
跟着她来的几人都收拾好东西跟上了唐今。
落在最后的财务主管见苏禾和孟文竹还坐着,不由得拍了拍他们,“走了。”
苏禾和孟文竹对视一眼,起身跟上。
离开警察局之前,唐今跟那位老警官打了声招呼:“今天打扰你了刘叔。”
老警官摆摆手,让她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