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见面归不见面,她还是可以干点别的。
像是写点什么情书,再无声无息放到郁声的枕边——她可都是趁郁声不在房间的时候放的,绝对没有任何偷香窃玉之举,正人君子的很。
武功学了不就是用来用的吗?
对于她这举动,郁声便也能红着脸写回信,然后再放到枕边等某人来拿了。
某天唐今熟门熟路地翻进郁声暂住的院子,去放手上的信的时候,却没能找到郁声回她的信。
只是在他平日放信的地方,多了一块墨玉。
墨玉触手温润。当然,最要紧的还是那玉上刻的墨莲。
唐今看了会,将之拿起。
她转着转着,又转进了唐佩的院子。
唐佩见着她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就道:“堂哥,你走错了,表姐的院子在隔壁。”
唐今弹了她脑门一下,问了她:“你表姐最近在忙什么?”
唐佩想了想,“忙着绣霞帔,还有学礼仪……哦对了对了,最近好像还看见表姐拿了玉在刻,又伤了手。”
唐今轻轻摩挲了下手上那温润的玉佩,半晌,将之收起。
……
镇北大将军要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北三州,许多北三州其他两州的人特意赶来济州替大将军庆祝。
见此,唐今也干脆包下了几个酒楼,准备婚礼当天请来往者都凑个热闹。
这消息也很快传来了京城,于是各种礼物也从京城送来了。
太后也送了。
这倒不奇怪,因为唐今早叫人仿着郁声的笔迹写过一封信给太后。
信里的内容就是,他和唐今的婚事全然是孟氏做主,不得已订下婚约,还一派焦急地问太后该怎么办。
而太后回过来的消息就是叫他婚后就“缠绵病榻”,不要与唐今有接触,占着正妻之位就行。
于是“郁声”就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也因此太后这才能十分大方的赏了一大堆好东西过来。
除去太后,陈亲王当然也送了,只是送的“礼物”看了便叫人觉得膈应。
他又送了两个美人给唐今,说是给她当填房。
这种时候送美人过来,不是膈应人是什么。
唐今也没理,只将那两个美人送到城外的庄子叫她们去住着了。
在水芸院旁,荷塘里那些荷花开始展颜的时候从,将军府也铺上了一片又一片的红。
锣鼓喧天,近百人前后围着那八抬大红轿,从将军府出,一路撒银钱和喜糖到了同样挂着红绸红花的府门前。
过了一会,穿着华美嫁衣,带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由喜娘牵着跨出了府门。
特意回来参加婚礼的唐允代替了新娘子兄长,将新娘子背上了花轿。
一阵鞭炮声后,花轿再次启程。
在花轿路过朱门大街的,街两旁楼上楼下观礼的人群或是鼓掌或是唱词,最后不知道是哪家有心,准备了鲜红的花瓣,从楼上洒下,叫气氛越发热烈。
郁声坐在轿子里,许久许久,才等到轿子停下。
虎头虎脑的大囡牵着郁声下了马车,带着他到了另一道身影面前。
刻着清莲的墨玉就挂在那腰间。
红盖头之下多出了一只修长的手。
郁声将手搭在对方掌心。
那只手转而握住他,牵着他,一同迈过门槛,迈进府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