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雷声炸响,白光照亮天地,透过窗户隐隐照见一张逐渐爬满红晕的脸庞。
……
唐今将洗干净了的人用被子好好盖着,垂眸看了他一会,放出了条藤蔓缠上了他的脚踝。
不把人看住的话,他怕不是醒来就要跑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回灶房去收拾东西。
在她离开没多久,薄月梅就醒了。
他缓缓撑着床褥坐起,异色眸有些无助地环顾了下四周。
他没在房间里看到任何人。
半晌,薄月梅轻轻扯了下唇角,脚移向床榻边,想要起身离开。
然脚踝刚动,下一秒就被藤蔓给拉回了床上。
薄月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等他回过神看见脚踝上缠着的那圈藤蔓登时就愣住了。
这是……
他试着挣了一下,那藤蔓缠得也不紧,但就是挣脱不开。
薄月梅手指忍不住抓紧了身下床褥,心绪杂乱。
他未必挣不开那些藤蔓,只是……
半晌,薄月梅还是什么也没做,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脚腕上的藤蔓发呆。
他的衣服已经换了,身上只穿了一件雪色的里衣,墨色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肩膀上,眼尾唇瓣都是红的,异色眸里带着些水色,就那样坐在床头有些失神地看着那根将他困在床榻上的藤蔓。
唐今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她进门的时候,薄月梅长睫颤了一下,不自觉低下了头。
那脸色煞白,红唇紧抿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唐今将门关上,端着姜汤在床边坐下。
她抬眸看了薄月梅一副,仿佛良家妇男被流氓恶霸欺负过后的可怜小模样,到底还是忍不住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我刚刚的解释你有听吗?”
薄月梅垂着的长睫颤了颤,好一会才用哑哑的声音开口:“我信你……”
“信我?”
唐今呵笑了一声,“那你把我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薄月梅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于是又闭上了。
只是他抓着床褥的手越来越紧,异色眸中隐隐有水汽凝聚。
唐今就知道他压根没听,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梅梅啊,咱们拿的是沙雕剧本,你怎么串戏到苦情剧本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