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包裹底下找了找,唐今找到一个油纸包,还有一张纸。
油纸包里应该是包的吃的,至于那张纸……
唐今打开看了看,上面写了些字,字体有些歪歪扭扭的,看着像是初学者写的字。
唐今认字也不算多,但上面的字都还差不多认识。
将纸上的留言看过一遍,再看回手里的油纸包还有那冬被冬衣时,唐今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将冬衣叠好仔细收起,冬被展开小心铺到床上。
唐今拿起那半块包在油纸里的咸肉干准备去弄晚饭,但一转头,又对上了那双还在幽幽注视着她的翠绿眸子。
他这会的目光看着倒不像是气得要杀了她了,幽幽沉沉的,像是压着什么事。
但他压着什么事唐今也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也不可能跟她说。
唐今没有在意,拿上帽子披风就出去了。
胡女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在雪中消失不见了,才逐渐收回,
上挑的凤眸低垂,映照着炉火上橘红色的火苗,他抱着手肘冷脸坐在那里,好一会,还是抬起视线越过那火苗看向了那床冬被。
宽大而厚实的一床冬被,只是这么远远瞧着,便能想象出来晚上盖上这床被子的时候,会有多安心暖心。
只是……
“胡女”回忆着刚刚那个士兵冲进来说的话。
唐今……他已经认得这是那个人的名字了。
但是后面那个……
胡女的眉心不自觉拧了拧。
小姘头?
是什么意思?
名字吗?
他能听懂一些由简单词汇组成的汉话,像是什么我喜欢男人之类的。
但是一些不常用的词汇,例如刚刚那个人说的什么“小姘头”,他就有些听不懂了。
这听着似乎是在指某个人。有可能是某个陈人的名字。
虽然有些奇怪,但陈人的名字一向都很奇怪。
而且,不管这是不是名字,那人刚刚的表情变化他都看在眼里的。
那样柔和的表情,他还是头一回在那个冷硬得跟块臭石头一样的陈人脸上瞧见。
那个小姘头……
应该是一个对青年极为重要的人。
胡女瞧着那床冬被,幽冷翠眸里头瞧不见太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