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大家忙东忙西的,完全来不及招呼她,江达琳自觉受了冷落,这才抱怨起来了住所,其实也就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罢了,她自己又哪里不知道现在营地里面的情况?这屋子可谁也没有特权,飞行嘉宾也一样。
要是明天来,估计大家还能找个棚子大一点的让江达琳和别人挤一挤,但是偏偏又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周尔是个好脾气,见她抱怨,也就笑着和她解释了一下。
江达琳听了周尔的话,便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了,奈何她不想等第三期再上节目了,也只能咬咬牙认了。
她转头就对有点儿交情的孟莹莹撒起娇来,“莹莹你看,大家都快搭好了一半,我这还没有开始,要不我和你合伙?这个简单,我也会搭的,而且我还能帮你捡点儿树枝什么的的。”
孟莹莹也忍不住面有难色,“我的地方比较小,睡两个人睡不下……”
两个人是有点儿交情,但是也就是认识的程度,要让她把自己的劳动成果让给别人,那她肯定也不干,江达琳说得好听,到时候不管她帮多少忙,孟莹莹都要和她凑一屋了。
孟莹莹话音才刚刚落下,在众人的注目礼当中,朝今岁就直接拎着一根树干回来了。
江达琳恰好和孟莹莹撒娇,没有注意那边的动静,脚边差点儿被树干绊了一下。
孟莹莹差点儿笑出声来,朝朝今岁偷偷比了一个大拇指。
陈导慢悠悠道,“看见了没,岁岁也啥也没有,人家也是自己搭的。”
江达琳被陈导这么一说,也噤声了,自己跑去问周尔了。
她看了随手就把那么一根树干提溜起来的朝今岁,又看着她一把水果刀,随手就能劈开那么大的树干,动作还那么优雅……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歇了自己找事的心。
她本来心中多少藏了一些郁气的,毕竟同一时期接代言,蓝芍还是她看不上的品牌,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朝今岁不光是没有惹上一身臊,蓝芍眼瞧着就要在国内护肤品品牌里面出头了,她能不心里不平衡么?
但是那棵大树让江达琳彻底清醒了过来——对的,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努力洗白的,才不是和朝今岁对上的。
一直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陈导把江达琳给叫了过去,谈了谈接下来拍摄的事情,结果他们俩没多久回营地一看,朝今岁的小棚子竟然都已经搭好了。
陈导可真的是被吓了一大跳——
和别人的棚子不同,朝今岁的棚子距离地表有一段距离,用短短的圆木柱支撑的,可以防水,而且显而易见的,比别人的还要大一些。
朝今岁边上,程言的棚子也简直是如出一辙,而且离谱的是,这俩棚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木头的长度都差不多……
他们两个人的屋子就像是在一群原始部落里面特立独行的那一个,不光是看着就结实,还挺美观的,不说是现搭的,说是度假村的野营地都还挺像的。
其他的人也见着了,都想学着她怎么防水,朝今岁倒是教了他们怎么打短粗的柱子,但是要么力气小了的,要么就是找不着这么大的木头……最后忙忙碌碌下来,虽然抬得没有朝今岁的小屋那么高,但是好歹也是可以防点水了的。
大家才有了这么一点点的成就感,兴冲冲地去看了看人家的小屋——竟然连窗户都弄好了,而且还用草绳编了一个窗帘。
这窗帘什么的完全是朝倾岁的手笔,毕竟他也早早弄好了小屋无所事事,就给妹妹用草编了窗帘,顺便还用干燥干净的杂草编织了一个小床垫给妹妹。
其他人:……
所以说,为什么导演要这两位来上节目啊!
不管外头的人,朝今岁一回会去就在小棚里直接设了一个结界,她身上趴着的小黑猫才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重新变成了那个黑衣的丹凤眼青年。
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燕雪衣靠在了棚子里的另外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哥哥现在可在隔壁。”
他挑眉,未尽之语意味深长。
朝今岁伸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他的额头,“你在想什么?我是想让你把功法给我看看,我先了解一下,预习预习,功法都没有,双修个什么?”
“预习……预习什么?”他也不介意她敲她,反而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指,目光凝视着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专注,他轻笑道,“不用预习,我教你就好了。”
朝今岁抽不回手,只是斜觑他,斩钉截铁道,“不,不需要你教,我自己能学会。”
燕雪衣自然不会纠结这种事,微微一挑眉,指尖凝结,幻化做了一本书的样子,十分坦然地递给了她。
朝今岁像是对待所有的普通功法意义一样,慢悠悠地翻着,淡定极了。她对着上面那些大胆至极的动作,仿佛就像是在看一颗白菜的一百种切法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就是在评价这颗大白菜几斤几两似的。
倒是燕雪衣还有点儿不知道她想要干嘛了——难道她这是真的想要预习么?
朝今岁把书本合上,转头看着他,眉宇间带上了一点的傲气,“不用你教,我从小过目不忘,在长大后任何招式看一眼就能够复制,区区合欢宗功法又有何难?”
她淡淡道,“堂堂长霄宗掌门,就算是现在不是了,也不能在下面。”
这一回一口水喷出来的人就变成了燕雪衣,他差点儿被呛到,咳嗽了两声,转头看向了她,“你确定么?”
朝今岁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没有想过这一档子事的,也不介意所谓上下。但是你今早一番话点醒了我,当时在修真界的时候,我就记得以前你很是介意谁上谁下,连谣言也不能放过。既然如此,你都这般在意,想必我也应该在意的。”
“……”
燕雪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来,“岁岁……这可不简单。”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间摩挲着,眼神深不见底。
朝今岁也笑了笑,却并不为他的话所动,她的手指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顷刻间,另外一只手也凝诀,飞快地抵在了他的肩胛处。
她也轻笑了一声。
黑夜当中,她伸手抚上了他的眉宇,动作十分温柔,“我说了,堂堂长霄宗掌门,不会在下面的。”
和她想象当中的惊慌失措不同,那魔头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岁岁,你怎么那么可爱呢?”
他话音落下,唯一还能动的脖子微微前倾,凑到了她耳边,红唇微动,声音暧昧,像是来自地狱,嘶嘶地不停蛊惑的恶魔一样诱人,“我若是不能动,这不是少了不少趣味,不如岁岁解开我,我挣扎给你看?”
朝今岁:……
她直接把人推倒在狭小的棚壁上,语气里面带了一点儿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