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喜大悲也不过如此。
傅闻善前一刻还沉浸在到手的老婆却飞了的哀痛中,后一秒就猝不及防被谢晚星告白了。
但他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出了心理阴影,连高兴的情绪都强行克制下去,先警惕地问道,“你喜欢我?那你刚刚为什么跑了?”
谢晚星的脸一下子红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真是怂到家了。他局促地坐在椅子上,不肯看傅闻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株山茶。
“我刚刚以为你是要跟我分手,”他嘀咕道,“要把我甩了,不跟我当炮友,去追求别人了。”
傅闻善听明白以后,哑然失笑。
他捧着谢晚星的脸,轻声道,“你傻不傻,我所有空余时间都和你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去喜欢别人。”
谢晚星也觉得自己傻,脸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但傅闻善怎么看他都觉得可爱。
他忍不住又去吻谢晚星的嘴唇,轻轻地啄吻着谢晚星的嘴角,问道,“现在怎么办?要回去吃饭吗,最后一道甜点你还没吃。”
谢晚星早就忘了最后一道甜点是什么。
他的手勾着傅闻善的脖子,鼻尖还红红的,眼睛也还红红的,却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要吃甜品,我要跟我男朋友做.爱。”
·
最后一道冰镇甜点就这么被遗忘在了餐桌上,玻璃碗中的冰块儿在并不炎热的天气中逐渐融化,最后化成了一汪透彻的冰水。
而在楼上的休息室里,谢晚星靠在落地窗上,温热的皮肉贴着冰凉的玻璃,身前却是傅闻善火热的身躯。
他们迫切地去撕咬着对方的嘴唇。
谢晚星的黑风衣早就扔在了地板上,里头只有一件薄薄的墨蓝色丝质衬衫,裤子上的扣子早已经被解开了。
傅闻善的手伸进谢晚星的衬衫里面肆意地抚摸,他很熟悉谢晚星的身体,他知道谢晚星的皮肤有多么白皙细腻,轻轻一吮就会留下红痕,他也知道谢晚星身上的每一条曲线,腰细得像春日的柳枝,他一只手臂就可以环住,他还知道谢晚星情.动时候的声音有多好听,酥软蚀骨……
但他以前拥抱谢晚星的时候,只是作为炮友,只有最简单的肉体关系。
可现在不是了,他是谢晚星的男朋友。
他不仅拥有谢晚星的身体,他也占据谢晚星的心房。
傅闻善脱掉了谢晚星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柔软的蓝色丝织轻飘飘地坠在地板上。
谢晚星像一尊玉白的神像,美得无可挑剔,而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是隐约的暖黄色的光,照亮了谢晚星的每一寸皮肤,他白得像羊脂玉,身上却因为羞赧,泛着一层薄薄的粉色,桃花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