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逸却置若未闻,反而按住了沈眠。
沈眠最后没有办法,他抽泣着射在了裴知逸的嘴里,弄脏了裴知逸的嘴唇和脸颊。
裴知逸咽了下去,而后一把拉过他,跟他交换了一个夹杂着浅淡腥气的吻。
裴知逸低低问他:“眠眠尝过自己的味道吗?”
当然是没有。
沈眠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是他又着魔一样喜欢裴知逸现在的脸,这种情欲与冷淡交织的样子,明明是在床上,明明刚做过下流的事情,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矜贵。
他手软脚软地推裴知逸,很有公平精神地说:“哥哥,我也帮你。”
他学着裴知逸的样子,把裴知逸推到床头,而后也有样学样地含住了裴知逸。
他真的像家养的小狗,做着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有一种纯真的无辜,可是说纯真又不准确,他红润的唇舌艰难地吞咽着,也没人教他,他却塌下腰,两瓣肉白的浑圆颤巍巍地翘着,无师自通地勾引。
裴知逸的眼神变得可以说是疯狂,却还能温柔地摸着沈眠柔软的头发。
“哥哥,你太大了……”沈眠哼哼唧唧地抱怨。
他从到了床上就一直在叫哥哥,而不是哥,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沈眠含了一会儿就觉得嘴巴酸了,裴知逸硬是硬了,却一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根本不会什么勾人的技巧,仅有的--点知识都是跟裴知逸这来的。
好在裴知逸很快就把阴茎从他嘴里抽了出来。
“够了。"裴知逸的声音变得喑哑。
他把沈眠抱了起来,拿过一个枕头,让沈眠趴在上面。
“下面要用这儿了。”他低声道。
他分开沈眠那两瓣柔软雪白的臀瓣,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红痕,手指沾了粘腻冰冷的润滑液,缓慢地进出那个粉色的,从没被造访过的密穴。
裴知逸停了一会儿,让沈眠适应,然后就开始用两根手指慢慢地抽插,过了一会儿又添加了第三根手指。
粉色的穴口不情不愿地被扩张开,却又在手指离开的时候恋恋不舍地咬住。
这种感觉很奇怪,沈眠的腰都有点抖,但是他忍住了逃跑的冲动。
终于,裴知逸扩张到了自己觉得满意的程度,他低下头在沈眠的臀尖上咬了一下,才把沈眠重新抱了起来,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沈眠羞臊地闭着眼,他却命令道:"睁开眼,眠眠,看着我怎么操你。
他把那张伪装出来的君子面孔踩到了地上,露出里面隐藏的凶残暴徒。
沈眠不情不愿地睁开眼。而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眼睁睁看着裴知逸粗拧的性器一点一点进入了他的身体。
有一点涨和酸疼。
沈眠茫然地喘着气,在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害怕,抱着裴知逸问:“哥哥,真的要做吗?”
裴知逸突然笑了一下,大概是沈眠这个问题实在傻得可爱。
他狠狠往前一撞,整根送入了沈眠的身体,他掰开沈眠的腿,,握着沈眠的胯骨,毫不留情地抽送。
沈眠被他撞得声音都破碎了,腰一颤一颤,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慢一点……”
但是裴知逸不听他的,裴知逸反而变得更快更凶猛,像是贪婪地要挤进沈眠最深处。
这是他守了十八年的宝藏。
是他从情窦初开起唯一爱过的人。
那些暗无天日的长夜里,他早就在梦里对沈眠做
过无数肮脏下流的事情,每一桩都能把沈眠吓哭。
而如今,这个瑰宝终于属于他了。
他拉住沈眠的脚,大开大合地进攻,听见沈眠发出承受不住的,欢愉的呻吟。
他吻着沈眠的耳朵,含着他的耳尖舔吻,他问沈眠。
“眠眠,你知道我在梦里这样干过你多少次吗?”
沈眠不知道。
但他终于知道长久的暗恋一直被压抑会是什么样的。
就是裴知逸这样,床上跟床下几乎是两个人。
床下有多温柔君子,床上就有多暴君。
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操死在这张床上。
可是他只要向裴知逸伸出手,裴知逸就会抱住他,像对待稀世珍宝-样,珍惜地吻着他的眉眼和锁骨。
“眠眠,”他叫着沈眠,“眠眠,我爱你。”
沈眠的手松了劲。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裴知逸,醉死在这片温柔的暴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