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移情别恋”(2 / 2)

你克制一点 松子茶 6499 字 10个月前

他一愣,“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季圆咔嚓咔嚓咬着薯片,大言不惭道,“我想你了啊。”

季书言一笑,才不信他,“我看你是想家里的床,”他把手上的东西先放回了厨房,分拣出生鲜放进冰箱里,又提高声音问,“吃晚饭了没?”

“没有!”季圆趿拉着拖鞋走进来,“我想吃烤牛排和烤土豆。”

这两样季书言都买了,他一边整理东西,顺口问,“那段执呢,他吃什么?”

季圆拿了个可乐,奇怪道,“他没跟我回来啊。”

季书言放东西的手停了一下,他转头问季圆,“他没来?”

“对啊,他又不是一天到晚都有空跟我回家,”季圆理所当然道,“人家也不会总是上门打扰,虽然我没意见,但他会不好意思。”

季书言把牛排和土豆拿出来,心里想他以前来得可够勤快了,也没见他哪次不好意思。

不过他心里也有数,段执估计还是怕见面尴尬。

虽然早有预料,但他已经习惯了季圆回来的时候经常跟着个人高马大的“尾巴”,突然不见了,还有点不适应。

他拿了个围裙,先给牛排化冻,又拿了个胡萝卜切丝。

季圆也不想去客厅看电视了,手上捧着可乐,又在季书言旁边晃悠,小喇叭一样讲着学校的事情,说他们老师讲课太高深了,云里雾里的,三分之一学生都没听懂,有个师姐毕业后跟女朋友去国外领证了,还在朋友圈秀恩爱,上个礼拜刚举行了歌手大赛,结果上去一个跑调的,一己之力拐跑了后面所有选手……叭叭叭的就没停过。

季书言往锅里放了块黄油,听得心不在焉,但没多久,他却猝不及防听见了段执的名字。

“段哥可能要迎来他的桃花了。”

刺啦一声,牛排滑进锅里,溅起了一阵油花,季书言差点被烫到手,往后缩了一下。

他拿抹布擦了下桌台,皱着眉问季圆,“你说什么?”

季圆被吓了一跳,连忙抓过他的手看了一下,确定没事才舒了口气,然后才漫不经心回道,“我不是跟你说好多人追段执没追上吗,咱们专业有个叫秦照的,男的,就在隔壁班,追段哥都小半年了,我都快感动了。最近段哥像是终于开窍了,跟人家出去了好几次,这可不容易,我估计再来几次,他就该上位了。”季圆唏嘘地摇了摇头,“但我没想到段哥喜欢男的,虽然追他的一直男女都有吧,但我还以为段哥会喜欢女的。”

毕竟漂亮又开朗的小姐姐多招人爱啊,男人有什么好,硬邦邦的。

季圆表示不懂他们的审美。

但他一抬头,却发现季书言看着前方出神,连牛排快糊了都不知道。

“舅舅,牛排要粘锅上了!”他大叫。

季书言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把牛排翻了个面。

最终这顿晚饭,除了牛排稍微带了点糊味,什么都好。

季圆倒也不挑剔,反正不是他做饭,还要什么自行车呢,吃完晚饭,他还去冰箱里掏了个鸡蛋布丁,觉得美滋滋的,在家里可比学校好多了。

季书言把碗扔进洗碗机里就上了楼,叮嘱季圆,“你早点睡,别玩太晚。”

季圆咬着勺子,唔唔地点头。

季书言回了房间,难得没有去书房,而是躺在床上看手机放松,连着上了这么多天班,他也实在是累了,尤其昨天他还做了一天的手术,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了一会儿视频,又刷了下朋友圈,主要是看看同事们都在干嘛,但他看着看着,就看见了段执。

段执也发了一条朋友圈,像是聚会,几个年轻人坐在桌边,举着啤酒瓶碰了个杯,都是青春洋溢的脸,但没有一个是季圆宿舍的。

季书言不由挑了挑眉,想起了季圆刚才说的话,说段执红鸾星动,桃花都开了。

他又看了一眼这张照片,段执没配文案,只是随便发了张图,他的视线从几个年轻人脸上一一划过,心想没准这里面就有季圆说的那个秦照。

偏偏这几个年轻人长得都还不错,除开段执这个最出挑的,其他几个也都称得上端正英气,只是季书言一眼扫过去,实在没看得出谁配得上段执。

段执的长相是真的没话说。

即使是第一次在巷子里碰面,段执看着凶神恶煞的,季书言也不由自主地记住了这张比桃花更艳的脸。

但感情这事情,也不是光看皮相。

段执真要是喜欢,大概也不会介意对方的外貌。

季书言的手指停留在这一页迟迟不动,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确实希望段执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毕竟他跟段执实在不般配,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又是段执的长辈,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他在图谋不轨。

但他没想到段执行动力如此之快,度假的时候还对他深情款款,转眼就喜欢别人了。

这速度,不去建设新中国都屈才了。

季书言低笑了一声,却又短促地消散在空气里。

其实这种事情他以前也遇见过,去年他们医院里头来了个年轻的护士,一见他就惊为天人,扬言要追他,但被他拒绝再三后就放弃了,隔了一个多礼拜,又看上了院里另一个年轻医生,两人感情挺好,遇见他也都乖乖打招呼,并不尴尬,反而是场好结局。

所以他才不拿这些年轻后辈的告白当回事。

但他没想到,段执也这么快就能摒弃前尘,开始新的感情。

季书言想,这是好事,起码说明段执过的不错。

他把手机放回了床头充电,拉过被子准备早点睡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晚格外睡不着,瞪着天花板到了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