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更是连敬了肖代秋三杯,说道:“肖大夫毫无保留教授我练气之法,我金琨感您的大德!”
肖代秋毫无推辞,接连干了三杯,笑道:“昔日里,总听梨雨提起你,我只道你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并非是你医病的法子不凡,只因你肯留在此处,帮我每日医治病人,这就让我刮目相看。
“这份举动看似平常,但每日让你医治五人,已是耗尽了你的真气,我假意问你愿不愿帮我每日医治十人,
“你深知以你的内力真气而言,根本无法做到,但你也是满口答应,就冲这份心思,已是颇合一位大医者的境界。
“是以老夫终于对你服了气,也不枉梨雨这数年之中总是念叨你,你这小哥,的确是不凡!”
他的这一番说辞若除去肖梨雨不提,陆宁定是听得心花怒放。
可正因为他带上了肖梨雨,才使得她满心的不服,立时驳道:“肖大夫你可知我金大哥在义军中是何等的地位么?”
于是将金琨在钓鱼城之中数次立功的表现都说了出来,她直说得绘声绘色,有如亲临了一般,这让金琨大感意外。
她一个明夷帮之人,竟然比许多霁云盟人都清楚一些细节,可见她是如何不辞辛苦,将这些事情的原委都调查了个仔细。
她叙述已毕,直让肖代秋叹为观止,大惊道:“我还道梨雨只在我这添油加醋地胡乱说来,原来这些事情竟都是真的!”
弈先生此时早已摘下了帷帽,笑道:“若这些事情都是假的,我又怎会结识这位金兄弟?”
肖代秋心中直暗忖:“是啦!能让弈先生为他公开身份,金琨此人的确不是那么简单!”
陆宁心里恼怒肖代秋又提到肖梨雨,正要再驳,金琨却是摆手抢白道:“小子我能有什么作为,
“反倒是我听陆姑娘所说,这化炽社是特意为狂阳患者所设,肖大夫您如此的高义,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肖代秋摇头道:“这哪是老夫的主意?这全赖严帮主大发了善心,执意要收留自霁云盟来投的所有患者。
“但是要收留他们,就必须给他们医治,这狂阳是何等的难治,单就费用而言,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啦。”
他顿得一顿,指着寒潭的方向道:“是以老夫就想到这玉弓潭,又摸索出一套医治的法子。
“但凡要医治狂阳者,须先行点上几处穴道,以保护中气不被寒气侵蚀,然后再跳入寒潭中浸泡一炷香的时辰,
“如此才可保得患者十日的平安。但这仅是轻症者可以治得,若是病情严重者,可就真的难以控制啦。”
他再饮了一杯酒,续道:“玉弓潭尽管只能让轻症者的狂阳十日不发,但此消息一经曝露,前来求医者便络绎不绝,
“简直要把我明夷帮的山门都要挤坏。鉴于人数实在是太多,是以老夫才建议帮主,若想要医治狂阳,
“先入了我明夷帮再说,否则就这么个小寒潭,又怎能医治霁云盟的数万之众?
“严帮主为人实在是敦厚正直,他听取了老夫的意见,二话不说,便建立了这处化炽社,
“再让有意医治者,先加入了本帮,并请老夫在社中坐镇,照顾这些入了帮的帮众。”
金琨听完此话,内心里大为地感叹,对明夷帮的固有印象又改变了不少,心中只想着若是有缘,定要拜见这位心地仁慈的严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