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剑身一横,将九宫派绝学纷若剑法的“风卷残云”击出。
只见她长剑猛然划着圈儿,划至极处时,忽让地面起了风势,卷起灰尘无数。
金琨见她拼出了十分气力也似,不得不举剑格挡,他一连挡下十余剑,口中直道:“今日我实无意得罪贵派,还望长老高抬贵手。”
寒横星只觉她二人骂了金琨那么久,已是让他当众受辱,尊严扫地,但他非但没有反驳半句,便连面上也没有丝毫的惧意和悔意。
此时她见金琨还能从容地接招拆招,也怒斥道:“好哇,仗着一身的好功夫,你便当我九宫派无人了么!”
言毕,也抽出长剑,打出一招纷若剑法的“仙人指路”,但见她倏地将长剑从上向前递出,再往下划弧,突袭金琨左肩大穴。
金琨右手持剑,应对余艳竹如风般的剑招,本是一直采取守势。此时寒横星又是一招猛力袭来,不得不再伸左掌,以极寒之气格挡。
三人越打越快,瞬时间便拆过了四五十招。
金琨口中始终是好言相劝,但余寒二人只当作了挑衅,是以她二人越打越气,剑招更是凌厉非常。
金琨以守势立敌二人,本就稍显吃力,待时间稍一拉长,自己则渐渐势微。
他不禁愠色道:“在下实不敢与二位为敌,还望二位自重!”
范莽早就看不过眼,在旁直大声叫嚷:“兄弟打他娘的便是,犯不着再束手束脚!”
弈先生却拉着他的手臂,从中劝道:“莫冲动,免得给金兄弟添了乱。”范莽虽是鲁莽,但弈先生的话还是言听计从,果真立时住了手。
余艳竹二人不断猛攻,又是过了三十余招,虽是招招占优,可仍不见有所建树,不禁叫道:“这狗贼的剑法恁地厉害,可是向那淫贼学来的么?”
寒横星长剑“唰唰唰”再挥三剑,均被金琨或避或挡,一一带过。
她心中着急,再侧身向下,又出三剑,仍是招招被金琨掌力逼退。
她屡攻不中,再听得余艳竹说得此言,愠色道:“你是说齐腊?
“哼,这些人蛇鼠一窝,想必早已同流合污了,这狗贼拜了淫贼为师,也委实平常不过。”
她话音一落,却听爆喝一声,二人抬头望去,却是范莽从天而降。
这范莽本性鲁莽,却能在余寒二人恶言恶语下一忍再忍,也实属难得。
但此时这二人又要将金琨与那齐腊相提并论,这一回他再也忍受不住,忙一跃而起,身在半空便打出一招“太岁斩妖”。
金琨一惊,忙叫道:“范大哥,你要做什么?”
范莽这招拳速来得过快,余寒二人又要应对金琨,又是猝不及防,只两招下来,余艳竹已肩中一拳,立时委顿在地。
范莽见一招得手,又举拳向寒横星下盘击去,口中高叫道:“这二人枉为一派长老,竟这般地口没遮拦,
“毫无根据之事,却说得和真的一样,是个人都要气炸了肺!”
言毕,他忽地变招,立时曲着双臂,直在寒横星面门一弹,立时将她击倒在地。
范莽两招连连得手,本欲乘胜追击,却被金琨一把拦下,直恼得他“哇呀呀”怪叫不迭。
寒横星怒目切齿,她爬起身来,向身后众弟子怒道:“我还要你们做什么?眼看我二人力敌不过,也不知出手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