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那些来自上层叙事的灵魂投影，更是不敢轻易使用灵魂攻击。

直到后来祂掌握了切断灵魂投影与上层叙事心灵链接的方法，才敢继续使用灵魂攻击。

从这个角度来看，乐园联盟所处的叙事层级，绝对不会比精神世界高，甚至有可能处于下层叙事的位置。

而且不管是在哪个层级的叙事，不管是什么样的生命，在精神世界里都有唯一对应的表层意识小岛。

以上种种都证明，灵魂之道是最有可能发现真相的大道，精神世界是最有机会超脱乐园叙事的渠道。

小爱身为“魂之一族”的族长，集合了一个种族的集体力量，想必有不少惊人的发现。

在何洛回忆过往的同时，小爱接着说道：“你发现没有，就算我们已经成为神级生命，来到了古堡五层，其实依然处于乐园古堡的高墙之内，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何洛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小爱抬起头看着何洛在表层意识小岛上构建的这座精神力古堡，“看得出来，你仿造这座古堡的初衷，怕是联想到了什么吧？”

“根据我们‘魂之一族’多年来的研究，乐园的本体很有可能便是建立在精神世界里的！”

“只有这样，乐园才能轻松地将玩家投放到各个叙事里头。”

“用科技之道计算机技术的术语来说，各个叙事就像存储在硬盘里的一个个程序或者文件，而精神世界则是负责运作这一切的CPU！”

何洛听到这里，忍不住附和道：“上层叙事就像一个文件集的目录，下层叙事则是该目录里的一个个文件！CPU可以快速检索目录，打开并读取任意一个文件。”

只有在精神世界里，祂们两人才能无所顾忌地畅谈这种想法，否则哪怕是在“至高”组织的其他成员面前，这些也都是说不出口的秘密。

是的，这种想法非常惊世骇俗，哪怕是存在于其他神级玩家的脑海之中，都有可能被乐园探知。

唯独将这些讯息放在灵魂记忆里头，才能绕过乐园的监控。

问题是其他玩家没有灵魂之道，祂们最多只能依靠自律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也许乐园联盟已经知道“至高”组织的成员们在想什么，但是只要祂们还没有能力触及乐园的本质，乐园就可以由着祂们去胡思乱想。

就像奴隶主都知道奴隶们渴望自由，但是只要奴隶们无法真正掌握获得自由的能力，奴隶主就不可能去干涉奴隶的思想。

当然，奴隶主也会通过种种恐吓手段，尽量让奴隶们不敢去想这种问题。

只有扼杀思想，才能消弭隐患。

总体而言，“至高”组织的思想都是一个禁忌。

只不过祂们的禁忌，比起何洛与小爱的禁忌，还差得太远。

这也是为什么乐园联盟一直在禁止灵魂之道，因为这条大道是唯一不受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