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洛杀死的那几位伪神，信徒数量和种族都非常有限，离开各自所属的叙事之后，他们什么都不是。

只有到了真神这一阶层，诸神才能传播自己的神名，跨叙事发展信徒。

当然，跑到别人的叙事里头去发展信徒，还得看那边的诸神是否乐意。

如果双方是合作关系，并且该叙事里头没有神权冲突的真神，倒也没多大关系。

否则未经主人允许擅自传播神名，基本上就会被归为邪教，被当地神系污为邪神。

不过在多元宇宙当中，没有神或者没有形成完整神系的叙事比比皆是，一个真神想要传播自己的信仰，还是比较容易的。

除了“传教”效果之外，“神谕”和“神赐”两个效果一个是索取、一个是付出，其实就是真神与信徒之间的互动。

神必须有“显灵”的能力，才能吸引更多的信徒。

而这一点，恰好是没有神名的从神和伪神所做不到的。

信仰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交易，信徒付出信仰之力，期望从神明那里获得相应的回报。

如果神明总是无法“显灵”，你又怎么能指望信徒真心实意地相信你，为你奉献信仰之力？

当然，“显灵”不一定要付出，也可以通过演戏来实现。

比如展现一场盛大的神迹，让信徒们看见，心生敬畏。

也可以通过威胁的手段，比如“你不信我你就会遭殃”等等。

比如中世纪十字军东征消灭异教徒，就是一种威胁手段。

同时通过排除异己来震慑自己的信徒——不信我的就是敌人！

也正因为人性本身的贪婪，总想着向神明索取，一些带有恩赐性质的神名，反而信徒寥寥无几。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圣母”，本来挺好的一个神名，就是因为无法满足广大信徒的索取，结果出现了“圣母婊”这样的污名。

你对我“圣母”，那你一定是真“圣母”。

你对别人“圣母”，却不给我好处，那你就是“圣母婊”。

比如小说中主角如果对其他人稍微好一点，就有人喷他为“圣母婊”。

可是主角无缘无故获得一个“随身老爷爷”，又是保护他又是送功法送天材地宝的，就没有人骂老爷爷是“圣母婊”。

这就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做神也不容易呀……

“真神”里程碑的最后一个效果，毫不意外又是“神权”。

神名与神器，共同代表某一种神权，只要拥有，就不可避免要卷入争端。

做神确实不容易……

当然，神权带来的不全是坏处，好处就是拥有制定规则的权利。

这是多少人想要却不可得的好处。

为了争夺神权，诸神自古以来争斗不休，陨落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