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既然选择了走仕途,就肯定要竭尽所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我是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更知道农村人的疾苦,所以我更想扎根农村,响应国家的号召,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打赢脱贫攻坚战。毫不客气地说,槐安模式没有任何可复制性,完全就是不计成本,用大量资金堆积出来的成功。而我想摸索的是一条普遍适用的发展模式……”
“小梁啊,你这境界让我这个老头子都顿觉惭愧啊!行,人各有志,既然你有这样的抱负,我也就不在勉强你了。不管将来你去了哪里,只要你想来我们南粤,南粤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当然,要是你在工作中遇到了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也可以直接来南粤找我。”
康德彬也是个爽利之人,说完便起身告辞。
梁栋从未向外人透露过他要离开槐安的消息,当康德彬走后,房间里的何叶、苏菲,包括周鹏,都同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梁栋被三个人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王老让你走的?什么时候走?准备去哪儿?”何叶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不是王老的意思,王老也只是个负责传话的人,”梁栋回答道,“具体什么时间走,我也搞不清楚,至于去向,我就更不清楚了。”
“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商量?”何叶又问。
“第一,就算我想跟你商量,可我也找不到你人啊?”
梁栋刚说完一条,就被何叶抢断道:
“找不到我,不是还有苏菲姐吗?”
“第二,我的去向是上面的意思,我个人根本就做不了主。”梁栋没有理会何叶,继续回答道。
“就算你做不了主,他们也总会告诉你原因吧?”何叶问。
“原因很简单,因为帮我的人干完这一届就要退休了。”梁栋回答道,“他们怕我一旦失去庇护,就会被人打击报复,所以才会让我避开槐安这个是非之地。”
“你说走就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在槐安的投资可不像你,拔腿就能走人。”何叶又问。
“我走之前,肯定要安排好一切,保证槐安的大环境不会有太大变动。你们在槐安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不必因为我不在,就想着撤离。”梁栋回答道。
“梁栋,我和苏菲姐为什么会在槐安耗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不管是我们‘普安’,还是苏菲姐的‘恒华’,在槐安做的都是赔本买卖,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大把大把的往槐安撒钱?”何叶有些激动地说。
“长远来看,你们在槐安的投资早晚会有盈利的一天。”梁栋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叶更加激动了,“只要你离开槐安,你前脚走,我后脚跟着也走,就算赔干赔尽也要离开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