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屋子内只剩下了墨承白和慕尊两个人,而这一刻,墨承白努力控制的情绪才终于全线崩塌。
因为他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天,在顾家自己强迫唐霜发生的事。
当时他药性上头,就像是个野兽般全凭本能做事,而唐霜一直在努力挣扎,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叫他清醒,可却反被他牢牢地吻住唇,狠狠地撕开屏障,强势地侵占蹂躏。
而当结束后,当唐霜就像是个被摔碎的瓷娃娃般,浑身是伤地坐在床上,被冲进房间来的无数人指责谩骂,荡妇羞辱时,他也从没开口帮过她,甚至也满脸厌恶地看着她,把一切的罪责都怪到她的头上。
一折磨就是三年!
现在想来——
“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
“求求你相信我,那杯有问题的水,不是我动的手脚……”
“墨承白,如果有一天证明了我是清白的,你是不是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强jian犯?”
三年里,唐霜不止一次压抑伤痛到了极点地对他说过这些话。
“可我该死地却从没想过,她会是整件事里最无辜的受害者,而我真的就像她以前说的那样,是个卑劣的加害者,是个恶心的强jian犯!”墨承白歇斯底里地怒骂着自己。
巨大的痛苦在这一刻,甚至将他体内的药性都压了下去。
于是下一刻,狠狠砸掉床头柜上的水杯,他也再次重重跌下床,试图往外爬去。
哪怕这次是摔在一片锋利尖刺的玻璃渣上,哪怕他的双手双臂都在顷刻见血,惨不忍睹,他也没有停下动作。
“承白,你要去哪里!”慕尊紧绷着脸,连忙将他拉住:“你冷静点,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现在很冷静——”
墨承白一字一句,双目猩红地落下泪来:“慕尊,我要去找霜儿,我要去对她忏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