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扬一向如此，他的脆弱是真的，试探也是真的。

于是看着虞扬，唐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反问：“虞先生，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总是对我抱有怀疑，不累吗？”

虞扬眼中的光芒闪烁了几下。

许久后，这次他眼里的光芒再次昏暗了下来，也终于透露出了最深处也最真实的疲惫。

“总是要怀疑别人，总是无法完全相信别人，累，怎么能不累呢？”

虞扬憔悴枯槁地坐在轮椅上，对唐霜道：“罢了，唐小姐，之前说那些话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反反复复，叫你跟着我折腾了。之后我只希望你别骗我。”

“不然，我若是去地狱，我也绝不会一个人地狱的。”

虞扬生在地底的黑暗，从来向往地上的光明。

而这次，唐霜让他品尝到了这温度的滋味，让他见识到了世界上的明媚。

所以虞扬已经一无所有，他一定无论如何不会再放弃唐霜，哪怕是用特殊的办法让唐霜记住他，那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胜利！

对此，唐霜只是淡淡转开眼眸。

正好这时火葬场出口的门打开，里面的工作人员出来通知，火葬的尸体已经化为灰烬，接下来要请逝者的家人进去捡骨。

于是在手下的帮忙下，虞扬进了火葬场，唐霜则是站在暗处，此时眼底的复杂才倾泻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