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在学会一个地方的官方语言后,又会去深耕,学习一门当地与官方最为接近的方言。
所以对方话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一开口,就让金山郎放松了很多,因为这确实是他们日国北边城市的口音。
笑着说:“先生是日国哪里人。”
刘海同样笑着说:“我是在西伯利亚出生,父亲当年被老毛子骗到了西伯利亚种土豆。”
“九死一生,后来也和同样骗过去的母亲结婚,然后就有了我。”
“我是西伯利亚的人,但我的父亲,是日国北海道人。”
“怎么了?”
说完双目略微往上,一股气压迫人的气息露出。
这是一种压力,只有长期处在一定高位,且和很高层次圈子里的人。
才会生出这种气质。
金山郎已经五十多岁了,全球倒卖这些家伙,见过很多很多人。
牛鬼蛇神,可以说是什么都样子的都见过一次了。
可真从未有在一个青年身上,见到这种压迫人心的气质。
心里也认真了几分,不敢因为对方看上去比较年轻,而在他面前有什么傲慢之心。
故而小心翼翼的回了句:“你们父辈,是最辛苦的,他们在那边遭受到的折磨。”
“我们国人都在记着……”
“行了,我是反战派,我的父亲,也多次去华夏跪在华夏烈士碑面前忏悔。”
“一直到他现在,还整天生活在内疚当中,不要把你们国内的那一个派系人,和我们牵扯上关系。”
刘海直接打断,带着一丝的不容置疑。
金山郎一时尴尬了。
本来还想要吹嘘一下他们当年为天皇效力的事情,以此来拉近彼此之间的 共鸣感。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来这种话。
半天没有了声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至少他的父亲,就从未反思过自己,每年过年过节的。
都还会去一些鬼厕,去祭拜那些牌位上的垃圾。
刘海继续开口:“怎么了,有问题吗。”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父亲为什么会在华夏的烈士碑面前下跪?”
“因为他们也是受害者,从小就被你们一些人洗脑,然后抱着一腔热血,不分是非的跑到了那块土地上。”
“杀了那么多人,结果到了最后,又被人拉到了西伯利亚去死了那么多人。”
“当年那些国内的高层,他们在干嘛?”
“他们从未想过去解救他们这几十万人,大部分都在各自忙着怎么跪舔米国人。”
“完全忘记了他们的生死,所以我的父亲一下幡然醒悟。”
“开始忏悔。”
气氛一时间又尴尬了不少,金山郎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那批人,他们心里都清楚,其实是最惨的。
当时他们国内的人,为了不让米国人清算,确实在忙着送女人,送金钱。
在米国人面前,各种点头哈腰。
没有人站出来为那些西伯利亚种土豆的人说过一句话。
越是这样,金山郎越是相信,这人的身份。
最终磕磕巴巴的讲了句:“特殊时代,每个人都在算计自己的利益……”
“不谈这个话题了,直接讲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刘海端着咖啡喝了口。
目光依旧高他一个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