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块钱的工资,最后被他给东扣西扣,给扣到了只剩下两百多块钱。
女工一直都在边上看着他一个个的扣除。
眼泪水一点点的流下 。
也一下看透了这个老板,也终于明白前几天那个老师为何要忍无可忍的揍他了。
太黑心了。
算完了后,马本志拿出了一个表给她:“那么,现在,你还有疑问吗。”
“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马上签字,然后去宿舍收拾东西走人吧。”
女工能怎么办,她就一个女人,在这边什么朋友都没有。
在面对各种不公平的时候,只能选择了隐忍,这也是这年代大部分南下打工人的辛酸,以及常态。
他们从外地而来,害怕本地人报复,也无权无势的,人都老实。
哪里像几十年后,你老板要是敢少发我一分钱工资,我办公室都给你拆了。
别特么来给我来梦想那一套,老子天天在抖音上买过课的。
你那些画大饼的套路,老子比你还要懂。
你但凡还给我比比一句,我马上就到相关部门去告你们。
所以女工最后一边哭着签下了这个名字。
看透了。
也知道,还在这个工厂做下去的话,她根本就看不到未来,这老板压根就不想发工资。
倒不如拿这点钱,然后直接走人另外寻找机会。
女工走了后,他马上就让人跟着女工一起去了宿舍。
这样做的目的是怕女工在中途怂恿工人们闹事。
不监督的话,这个女工要是和工人说我干了这么多个月,最后只拿了两百多块钱。
估计这些工人们真的会忍无可忍的的开始对他动手。
另外一面,他也要防止女工偷东西。
在安排女工出去后,马本志对着门口吐了口。
“什么玩意儿,一个穷人,农民,还想要靠着读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你们那穷酸样,就算是你们孩子考上大学了又怎么样。”
“最后还不是一样的要老老实实的出来打工,没有一点意义真的是。”
完了后,他对着外边喊了一声:“阿根回来了没有。”
外边一个人马上小跑了过来:“老板,阿根还没有……”
“我回来了老板。”
话音刚落,那个喇叭裤青年从边上小跑了过来。
马本志皱眉问他:“怎么弄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那个王汉军现在什么情况。”
“派出所是不是已经打算把他关进去?”
“他么的,一个农村里的老师,竟然敢对我动手。”
“你知道吗,老子从小就讨厌当老师的人,尤其是农村里的老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沽名钓誉那一套倒是挺会装的。”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边还有一个大包。
那是被王汉军用凳子砸的。
阿根听到这里很是苦逼的讲了句:“老板,我刚刚去派出所询问了下情况。”
“他被人给担保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下哪里。”
“当然了,派出所留了个担保人的电话。”
说完从裤兜里拿了个纸条出来,上边写着刘海的大哥大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