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悟叫道:“云少主曾习得我师叔祖的独门绝技凌虚指,贫僧还未曾亲身领教过,今日便借这个机会,以大力金刚指来与云少主的凌虚指见个高下!”说罢,纵身一跃,人已到了云天行身后,猛地一指向云天行后心点去!
云天行闪身躲过,道:“净悟大师何苦相逼。”
净悟喝道:“请云少主出招!”说罢,又向云天行动手!
云天行实不愿与净悟动手,一面闪身躲避,一面好言说道,净悟只是不听,追着云天行不肯罢休。
净念赶上来,在净悟手腕上一搭,说道:“净悟师兄,来时方丈师兄叫你听我命令,你几番违背,等回去时,定叫方丈师兄罚你!”
净悟没好气道:“罚便罚,有什么要紧?这小子习得师叔祖的独门绝技凌虚指,又得净尘师兄救命,不但不知感恩,却仍与蜃楼的人来往,还为此与天下群雄翻脸,我若不狠狠治他一治,他如何懂得这些道理?净念师弟,念在往日情分上,你别多管,等回去了,我自去方丈师兄那里领罚,绝不连累你。”说罢,甩开净念的手,又去赶云天行。
净念跌足长叹一回,又飞步赶上去拉住净悟的僧袍,说道:“净悟师兄,我佛有好生之德,这位女施主虽曾是蜃楼之人,但她所行之事,皆乃侠义之举,按说应该受赞赏才是,如何又给她排到死罪上去了?你莫要受人拨弄,枉自害了人家性命。”
净悟道:“我不是为这个,我就是看这小子没个分寸,讨谁家姑娘做媳妇不好,非要讨一个蜃楼的人,这不是讨打吗?刚才你几番劝我忍耐,我听你的,一直忍到现在,他居然还敢拿师叔祖交给他的独门绝技乱指,实在过分,我今日非给他一些教训不可!你不要拉我!”
净念知道净悟个性冲动,一旦动上手,怕是不容易收住,万一大家误以为这是万佛寺的意思,也跟着净悟大打出手,到时酿成悲剧,岂不是他的罪过?
想到这里,净念已惊出了一身冷汗,拽着净悟的僧袍更不肯撒手了,又劝道:“净悟师兄,大事当前,不可胡闹!云少主娶谁做妻子,自有他的因果,你一个出家人,去干预这些事什么?没的坏了规矩,叫人家笑话。”
净悟道:“净念师弟,你这话可说差了。我正是看他走向歧路,欲结恶果,这才想鞭策他回归正途,非是无端干预。你且让我去教训他一顿,不会怎样的。”
净念哪里肯让他去,只是死死拽着,就是不肯松手。
净悟见自己的僧袍都快被师弟拽破了,来时赶急又没带换洗衣裳,破了没得换,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净念师弟,你这缠人的工夫当真是了不得,莫说是我,便是佛祖他老人家被你缠上,也脱身不得。也难怪方丈师兄要派你来住持,换成是别人,还真拉不住我。”
云天行见净悟被净念拉走,着实松了口气,到了红漪那里,见她仍坐在地上,面色有些苍白,心下担忧,问道:“没事吧?”
红漪摇了摇头,道:“不碍事,休息了这一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云天行冷声道:“崆峒派的人果真都是些白眼狼,我刚才还耗费功力替关老三疗伤,这么一会儿,他们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居然对你下这样的重手,我必不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