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干什么?”
云天行和阿笙撑着伞,躲在一棵垂柳后,那仆人站在一家酒楼门外,与店小二说话。
隔得太远,根本听不到谈话内容,那仆人说了一会,便又开始走了,云天行继续跟踪,阿笙向店小二打听消息,店小二说他是来买猴儿酒的,可惜店里没有,让他到别处去问问。
那仆人果然是要买酒,两人跟着他走了三家酒楼,终于在他从一家酒楼出来后,手里多了两坛酒,猴儿酒。
那仆人看起来非常瘦小,一手提药,一手提酒,步伐却仍是轻快稳健,这药暂且不说,单是这两大坛酒,少说也得二十斤,而且都偏在一侧,就是一个壮汉拎着走一路,也没他这么轻松,云天行毫不怀疑,此人身有武功。
那仆人沿途没再逗留,一直走回大通镖局,还是从东门进入,云天行和阿笙找了一个绿柳出墙的位置,翻墙进入。
那仆人一进入大通镖局,就开始哼唱小曲,步子也迈得随意了,他沿着鹅卵石小路,来到一个亭子下面,摘下斗笠丢在座椅上,脱下蓑衣搭在栏杆旁,然后蹲下身来,小心地揭开两坛酒的封子。
云天行和阿笙躲在树后,不用看也知道他要干什么,果然,只见他拆开一包祛神散,分别往两个酒坛里倒了一点,又折了一截树枝,伸到酒坛里搅了搅,随后又小心将酒封恢复原样,他在做这一切时脸上都带着笑意,嘴里嘀嘀咕咕,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那仆人布置好一切,又提起酒坛和药包走了,云天行和阿笙悄悄跟了上去,见他来到一间瓦房前,屈指在窗棂上扣了三下,窗户开了,他将药包递进窗内,随后窗户便关上了。
那仆人沿着石子路,绕过一个小院,来到一间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只听见他说道:“马爷,您要的猴儿酒,小的给您买来啦。”
“马爷?”
云天行和钟婉笙对望一眼,他们都猜到了同一个人,跟着就得到了证实,只听屋里传来马无贼的声音:“怎么去了这么久,讨打是不……咦,这么大两坛,我喜欢,算了,算了,原谅你了。”
“酒里下了药,不能让马大哥喝了。”云天行低声说了一句,就要起身出去。
阿笙忙拉住他,低声道:“别冲动,那仆人还没出来,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先看看再说,何况那只是迷药,他用量不多,不会死人的。”
云天行听她说的有道理,太早暴露,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两人在屋外花丛中蹲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听到有人开门,悄悄探出头来,只见那仆人从房里走出来,两指一捏,放到嘴里,吹了一个口哨,不一会就跑来三个汉子,跟那仆人一同进屋了。
“糟了,马大哥一定被迷倒了。”
云天行握了握拳头,脑海中在想法子,如何搭救马无贼,如何通知温如玉,他现在还不知道温如玉在哪里,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会有事的。”阿笙握着他的手,安慰说道。
那四个人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不过却抬出一个人来,云天行发现正是马无贼,刚想去摸剑,忽然听到马无贼的呼噜声,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