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见到项南,琅嬅挣扎着还想起身。
项南连忙上前,将她给扶住了,“好了,不要动不动跪来跪去的,你知道朕最不爱这些。”
“是,皇上一向仁爱宽厚,是臣妾辜负了皇恩。”琅嬅低头认错道。
结婚这么多年,项南的表现算是相当不错了,对所有嫔妃都是一碗水端平,对所有嫔妃都是和和气气,有说有笑的,没有摆着皇上的架子。
只是她为了帮永璜夺位,再知道项南是被儿子害死时,不仅没有悲痛,没有为他伸冤,甚至还联合永璜一起篡位,真的是对不起项南几十年的情谊。
“别这么说。你是永璜的生母,再加上当时朕已死,你为他考虑并不算错。”项南摆摆手道,“只是朕身为皇帝,这件事不得不这么处置,你不要怪朕就是了。”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怎么敢再怪罪皇上。”琅嬅垂泪道,“是臣妾教子无方,没有管教好永璜,以至于他有今天,臣妾真是万分悔恨。”
“也是朕的错。朕本不该给他不切实际的幻想。”项南摆手道。
他一直都没想过要立永璜为太子,但却让他做了近十年的监国,等同于皇帝无异。
这样做无形中助长了永璜的野心,以至于在他觉得自己要被皇阿玛收拾的时候,才决定铤而走险。说到底,有他自己的责任,也有项南和琅嬅的责任。
“皇上,臣妾临死之前,想跟您提最后一个请求。”琅嬅开口说道。
“你说罢。”项南点点头。
“臣妾希望皇上能够将永璜放出宗人府。他虽然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但终究是臣妾和您的第一个孩子,是您和我看着长大的。”琅嬅说道,“臣妾希望看在父子情分上,您把他放出来。这样臣妾死也能瞑目了。”
“好吧,既然这是你最后的心愿。朕就满足你。”项南点点头道,随后向李玉道,“快去宗人府,将大阿哥接出来。恢复他的玉牒、宗籍,从定亲王降为贝子。”
“嗻。”李玉立刻道。
“臣妾谢皇上!”琅嬅又要下拜道。
“好了,你不要动了。”项南摆手道,“你说得对,永璜毕竟也是朕的儿子,其实看到他被关,朕又何尝不痛心呢。”
“是,皇上宅心仁厚,福泽天下。对臣民都爱护备至,何况是自己的孩子。”琅嬅点头道。
“好了,琅嬅,你好好休息,朕先出去了。”项南又道,“永琮、永琏、璟瑟,你们进来吧,陪你们额娘说说话。”
璟瑟是雍正十二年生人,乾隆十七年,许配给一等忠勇公马礼善的儿子图铎为妻。马礼善的祖父图海,最高担任太子太傅、中和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正黄旗都统,封一等公。
父亲诺敏曾任护军统领、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大哥马尔赛曾任领侍卫内大臣,掌銮仪卫事,授武英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抚远大将军等职。
只是雍正九年因为与准葛尔作战不利,因此削去爵位,处以死刑。在他死后,弟弟马礼善袭爵。总而言之,这一家也算是忠臣之后,上等人家。
项南没有让任何女儿送去蒙国各部和亲,而是都许配给了京城的王公贵族。因为他舍不得女儿到草原吃苦。毕竟草原气候、饮食都不行,哪比得上京城繁荣富庶。
他也不怕蒙国王爷们挑理,毕竟准葛尔他说打就打了,这些蒙国王爷还能翻起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