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如火如荼地建房子,三天后,徐窝头,菊花阿爹,菊花阿娘早早就问村长要钥匙,打开祠堂的大门,把钱婆子和金宝接回家。
由于程顾卿和钱婆子是邻居,一早就看到他们一行人。
仔细打量了一下钱婆子和金宝。除了耷拉着脑袋,感觉没什么变化。
没有胖没有瘦,感情到祠堂受到惩罚,是祠堂三日游,是祠堂住三晚。
徐窝头,菊花阿爹几人跟程顾卿等人打了一声招呼,钱婆子和金宝依旧耷拉着脑袋,不抬头,不出声,默默地走着。
哎呦,真是奇怪了,钱婆子被放出来了,竟然不大喊大叫,把村长和一众族老大骂一顿。
还有金宝,那么活泼好动的娃子,竟然默默地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很是稀罕。
看着钱婆子一行人回家,程顾卿还以为他们得到了教训,下次应该注意了,懂得分寸了,洗心革面做人了。
三壮眼珠子溜溜转,一副非常八卦的模样,嘿嘿地说:“嘿嘿,金宝和钱奶奶终于放出来了,嘿嘿,一点也没啥变化哩。”
程顾卿看了看如牛犊子的三壮,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看着就像中年妇女八卦的模样,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没好气地说:“三壮,你给我注意些,你这娃子最喜欢东聊西聊,要是乱说话,下次跪祠堂的就是你。”
三壮肯定不承认自己乱说话,于是反驳地说:“阿奶,俺才不乱说话,俺说的都是实话哩。难道说实话都不准哩。”
程顾卿一噎,这瓜皮子就是让人手痒。
黄氏听到三壮的话,也给他一巴掌,恶狠狠地说:“你的性子,阿奶还不了解吗?你就是喜欢到处说话。哼,你给俺仔细些,要是被罚跪祠堂,你自己去跪,不会有人陪你跪的。”
三壮耷拉着脑袋,委屈地看着程顾卿和黄氏,想不到阿奶和阿娘都认为他是这样八卦的人,其实他一点也不八卦,只不过爱说话而已。
何况爱说话好啊,将来要做杀猪匠,不仅要杀猪,还要卖猪肉,不喜欢说话,怎么做买卖哩?
大壮和二壮屁打不出来一个,这样人只适合杀猪,那么就由他来卖猪肉,多么好的搭配啊。
三壮好想反驳程顾卿和黄氏,不过看到她们恶狠狠的模样,三壮还是什么都不说。
等会要跟三叔聊一聊,家里就属三叔跟他最聊得来。
魏氏看着钱婆子和金宝走入屋子,低声地说:“阿娘,俺看钱婆子和金宝没怎么受苦啊。三天前什么样子,三天后还是什么样子,一点也没啥变化哩。”
不仅程顾卿这样认为,魏氏也这样认为,曾氏更是赞同地说:“看来跪祠堂也不是很难,他们祖孙好似没怎么受苦。”
八卦的三壮又忍不住八卦了,眼珠子溜溜转。
鬼鬼祟祟地说:“哼,肯定没怎么受罪了。俺听说金宝阿爹和金宝阿娘晚上在祠堂外面陪着钱婆子和金宝哩。嘿嘿,有人陪着,哪里会害怕哩。
而且俺还看到梅花和菊花杀了一只鸡,分了好几顿,天天给钱婆子和金宝送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哪里受苦哩。
至于跪祠堂,嘿嘿,门一关了,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说是跪祠堂,说不定是守祠堂,在那里睡觉哩。”
三壮说得意犹未尽,还想继续说。
猛然地看到程顾卿和黄氏目带凶光,立即不敢吭声,还情不自禁地后退好几步。
三壮心里好害怕,阿奶和阿娘的目光像要把他吃了,哎呦,早知道就不多说什么,又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