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梁不断挣扎,小双有点生气,将段梁摔在地上,段梁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浑身疼痛,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双又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段梁,看了看那几个被小玄打倒在地的人,说道:“你们带路,去找你们掌门!”
那几个人龇牙咧嘴的站起身,不敢有丝毫反抗,几个人踉跄着头前带路,段梁哼哼呀呀,不忘威胁:“这是红月宗,你如此放肆,不怕挨揍?”
小双无意与段梁逞口舌之能,拎着段梁,跟着那几个人下了山峰,绕山走了好一阵功夫,又到了一处山门,位于山脚的山门,从山门入又上山,山高险峻,还是那样云遮雾绕,小双一只手挥了挥袖子,浓雾退散,见一高峰,高入云端,几个人强忍身体的不适爬上山,到了山顶,有一座大院子,有大门,上书:祖庭。
祖庭大门前有护卫把守,看见此情此景,一队人呼呼啦啦抽出兵器,围了过来,小双用力掐了掐段梁的脖子,段梁疼得如猪叫,喊道:“快开门,禀报掌门!”
大门打开,小双在虎视眈眈的人群中跨入院子,将段梁扔向大殿的门,大殿的门被撞开,立即有几个人冲出来,其中一位颇有仙风道骨的风采,皮囊不错,气息悠长平缓,皱了皱眉,看向小双:“你是何人,为何闯我红月宗祖庭?”
小双掸了掸袖子,背着手进入大殿,那些人端着兵器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敢出手,眼看着小双和小玄施施然进屋,小双打量了一下大殿,有座椅一圈,正北高台上一把巨大的椅子上端坐一人,黑衣牛角帽,身材壮硕,如铁塔,坐姿极为正式,那个长的比较斯文有仙风道骨风采的人走上高台站在那人身边,俯瞰台下小双,说道:“这位正是红月宗掌门,万夔大人,你打伤我红月宗的人,又闯进我们的祖庭重地,你是何人?谁给你的胆量?”
小双无意浪费口舌,一瞬间将瘟神吕方行瘟使者杨文辉和其他几个人扔出乾坤图,吕岳修行的正来劲,突然被带出来,本来想叽歪几句,但是看向高台上端坐的万夔,气不打一处来,“小样,还敢在公子面前高高在上!”,身形一晃,扑上高台,二话不说拳出如风。万夔正在惊讶,不想这个憨人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也不客气,马上挥拳,二人叮叮咣咣就打了起来,弄得满屋子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长得仙风道骨的人赶忙帮忙,杨文辉二话不说,一剑劈出,喊道:“玉南风,我和你打!”
吕岳手下五人也没闲着,对着跃跃欲试的红月宗人就是一顿输出,打的好不热闹,不一儿,便房倒屋塌,偌大院子一片狼藉。都是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狠人,默默无闻的打,直到一方全数倒地,这才有人开口:“小双公子,全部拿下,要问啥你就问吧!”
小双来到万夔面前,万夔正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小双拍了拍万夔的后背,万夔坐起身,正了正牛角帽,喊道:“何人敢如此欺辱本座?”
小双一巴掌拍在万夔的头上,万夔扑倒在地,又坐起身,直愣愣的看着小双,“你可知本座...”,又一巴掌,万夔两眼冒金星,倔强的坐直身体,“本...”,再一次倒在地上,万夔扭着巨大的头颅惊悚的看着小双:“别打了,要问你就问吧!”
小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吕岳,吕岳面红耳赤,“我和他不一样,他是贱,我是识时务!”
小双抓起万夔的衣领,令他坐直,问道:“红月宗为何变成了专行巫术的邪门歪道,还赶尸还炼制毒蛊。红月宗以五术修行,山术修道,求大超脱;医术悬壶济世,以医术入道;命术透过易理命数,勘破人之命数,洞察大道,改善命运;而相术相天相地相人,勘测命相,察风水定阴阳,预知命途,逆天改命;卜术则是利用占卜和签术,预知吉凶,以求趋避利害。红月宗是正宗的五术道门,什么时候和巫术沆瀣一气了?你这个掌门不会是假的吧?来来来,给我看看相,对了,你一定是假的,否则,怎么会不知道我要来,这座祖庭今天要遭此一劫?”
万夔直愣愣的看着小双,面容变幻莫测,突然大嘴一张,笑逐颜开,一只大手拍了拍小双的膝盖:“公子慧眼,果然看出来我根本就是假的,什么红月宗掌门,我是一头牛,就是一头牛啊!”
万夔一晃脑袋,一头壮硕的黑牛赫然出现,牛眼睛大如圆月,嘴里扑哧扑哧呼出白气,一瞬间将这座破院子笼罩在白雾中,小双一甩袖子,白雾散尽。那头黑牛已经到了破败的大门口,登时顿住,大尾巴摇了摇,犹豫一下,似是下了决心,转过头,大嘴一咧,仰天长啸:“哞!”
大黑牛“嗒嗒”摇头晃脑的来到小双面前,脑袋蹭了蹭小双的手,然后前腿一卷,跪在地上,如同小猫一样乖巧。
小双哭笑不得,拍了拍大黑牛的脑袋:“道祖坐骑是大青牛,通天大天尊的坐骑是夔牛,你和夔牛有一样的血统,我却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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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牛闷声闷气的说道:“兵祖啊,那老小子从转世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被谁弄到这南疆的大山中,吃的是草,是草啊,我可没杀生,流浪了不知道多少年,后来有人告诉我,兵祖已经出世,带我去找他,谁知道,我被弄到了这里,还当了掌门,你也知道,什么五术巫术的,我不懂啊,但是,他们告诉我,不需要懂,只要坐镇祖庭,我就会有吃有喝,还有...那些姑娘都在后边呐,除了那啥,我对她们可好了。对了,玉南风,是你把我带来的,你知道的更多,什么五术巫术的,你来说!”
玉南风此时已经知道大势已去,有了脚底抹油的心思,只是被小双瞪了一眼,立即熄了心思。小双问道:“你姓玉,南洲玉家,你出自南洲玉家?”
玉南风只好点头,“不错,我是玉家人,但不是出自南洲玉家,而是南洲玉家出自中洲玉家,中州玉家几百年前乃是中洲第一名门,后被几代皇帝无情打击,死亡数万,玉家烟火几乎断绝。玉家祖训,以恢复玉家荣耀为第一天职,无论是逃亡到南洲的玉家还是留在中洲苟延残喘的玉家人,都务必恪守这一祖训。只是可惜,无数代人抛头颅洒热血,终于还是一场空。南洲玉家虽然没被杀绝,但是已经沦落为庶民,再无翻身之日,南疆这一小撮玉家人也是一事无成,所谓恢复玉家荣光如梦幻泡影,罢了,要死要活,公子随意!”
小双摇摇头:“玉家要复国恢复往昔荣光,这并没有错,错在不择手段,南洲玉家就试图以兵祖为依仗,于十万大山杀人无数,而你在南疆炼制巫蛊,残害生灵,就连朝廷的军队也不放过,这就该死了,所以,你得死,不然对不起被你炼制成巫傀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