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吊丧,墨玉城因此来了很多人,外地来的多,各大驿馆客栈酒楼都爆满,都是打着吊唁的旗号来的,一个柳万丛死去,让墨玉城的生意人发了一笔小财。
柳文武回到家里,这让很多人感到意外,不是意外他为何没有死,而是意外这小子差点没被烧死,但是现在却神完气足,还换了新衣服,显得很精神,更意外的是,这小子一进院子,便以大家长自居,又是招待客人又是安排伙食,好像一下子他成了一家之主,全然忘记了,几个时辰之前,他差点被烧死。
明子渔担心冒虎气的儿子再被有心人盯上,一场大火突如其来,目标直奔大儿子,无论是杀人灭口还是别的什么目的,大儿子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之中,如此高调,很容易再一次被针对。
明子渔劝说大儿子,让他少抛头露面,行事低调一些,甚至这场葬礼根本用不着他一个当孙子的如此张张罗罗,人家还有儿子,而且儿子还是家主,你一个孙子跟人家儿子抢什么风头?谁看不出来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柳文武却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很简单,利用这个机会向人们宣告,他是这个家族最重要的人,连二叔柳诚都得靠边,墨玉城柳家,往后是我说了算!
明子渔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管教儿子,让儿子难堪,但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儿子,偷偷的让大哥明少坤暗中保护自己的傻儿子,明少坤笑道:“其实挺好的,我挺喜欢我这个大外甥的,直肠子,有啥说啥,而且,他的行事正合我意,放心吧,让文武去闹腾吧,我看着点,不会出差错。”
柳诚那边,因为父亲的突然被杀,也一直处于蒙圈状态,显然他自己也知道,父亲的死他有嫌疑,而且洗不脱,从几个弟弟和侄子侄女对他狐疑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处于风暴中心,而且接着关押柳文武的柴房被点着,柳文武差点被烧死,柳诚的嫌疑更大,怎么都难以洗脱嫌疑。而且,当时柳万丛被杀,虽然杀人的匕首在柳文武手里,而第一个发现的人又是柳诚,这么巧的事有点智商的人都会怀疑是柳诚栽赃嫁祸,所以,柳诚现在真是有理说不清,现在看着差点被烧死的大侄子又生龙活虎的大出风头,心中有气,但是又不敢翻脸,只好忍气吞声,任由那小子胡来。
好在他的靠山丁家已经秘密来到墨玉城,并且在墨玉城住下,自己的身边也有几个丁家的人在暗中保护自己,这才让他有了底气。
晚上守灵,很多儿子辈孙子辈的轮流,这天晚上也恰好轮到明子渔和另外几个柳心的妾室守灵,柳文武和柳文清也都在,还有其余四个柳心的儿子都在,其余人都休息,等到夜半时分,由老二柳诚一家接替,换班守灵。
柳文武这两天张罗的事情较多,陪客人喝了不少酒,就在棂前打盹儿,不多时便有了鼾声。明子渔皱眉,对这个大儿子她是打不得骂不得,那就是一块滚刀肉,真不知道该怎么管理。守灵在棂前睡觉,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明子渔偷偷给小儿子柳文清递眼色,让他弄醒柳文武,柳文清按照母亲的意思,捅了捅柳文武,柳文武一愣,揉了揉猩红的眼睛,道:“实在喝不动了,你们喝,我去睡一觉!”
柳文武站起身,又揉了揉脸,晃晃悠悠朝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明子渔本来想叫住儿子,又感到吵吵闹闹的太不像话,也就随他去了,让这儿子离开自己的视线,也省得闹心,不过不放心儿子,悄悄给大哥明少坤传了信,让他派人保护自己的儿子。
柳文武走出老爷子的院子,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走到一处墙角,感到尿急,就解开裤带,一泡尿洒的痛快淋漓,只是还没有完成最后的一嘚瑟,感到自己的脑袋被重击,然后失去感觉,也不是完全失去感觉,就像是神魂离体,平飘飘的飞上天,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明少坤担心自己的大外甥,带着四个人来到老爷子的院子,悄悄问了问妹妹,大外甥去了哪里,明子渔告诉大哥,说是他自己会自己的院子了,让大哥去看看,文武在不在自己的房间。
明少坤赶紧出院,向柳文武的院子走去,手下一人指了指天,见前方半空中,有一盏像灯笼一样的亮光飘飘忽忽的飞向远处,只是感觉,那团光特别诡异,忽明忽暗的有点吓人,此外也没有别的异常之处,就没有放在心上,来到大外甥的院子,小声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进入房间看了看,也没有看到大外甥的影子,小声嘀咕:“该死的,这小子真他娘的不让人省心!”
明少坤不敢惊动别人,只是带着自己的四个护卫在柳府上下内外低调寻找,只是,到了守灵换班的时候,也没有找到柳文武。
明子渔快要气炸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只是,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着实让人担心,他会去哪儿?
明少坤和妹妹一家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柳文清和明子渔都很担心柳文武,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最为亲近的自家人,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主意,最后明子渔还是忍不住,她要去问问柳诚,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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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柳诚,是因为柳诚的嫌疑最大,按照柳文武的说法,他和他二叔是见到老爷子最后一面的人,老爷子被杀,大儿子有嫌疑,柳诚嫌疑更大,他想杀人灭口,说得过去。
明少坤本来想劝劝妹妹,不过想了一下自己来到墨玉城的目的,就没有劝说,反而与妹妹一起去了老爷子的院子,质问柳诚。
明子渔开门见山,对柳诚问道:“柳诚,文武又失踪了,我问问你,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柳诚本来这几天一直闹心,这个家现在内忧外患,他这几天感到心力交瘁,应接不暇,如今看到大嫂对自己如此态度,也感到愤怒,冷冰冰的说道:“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看不住就来找我?我欠你的?”
明子渔这时候智慧方面已经因为焦虑和愤怒拉低了,神色更是冰冷:“柳诚,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你大哥活着的时候,你就有自己的小算盘,你自己贪了多少钱,我作为家主账目总管,我甚至比你自己的都清楚。这些我不在意,你大哥死,我按照你大哥的遗愿自愿分家另过,没占家族一分钱,账目都移交给你们了,让你全盘接过了你大哥的所有生意,难道这样你还不满足,非要置我们娘们儿于死地吗?老爷子去世,被人杀害,我儿子傻乎乎的就在现场,而你却是我儿子在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说不是你陷害的,我信吗?接着,把他关进柴房,柴房又着火,试图杀死我儿子,难道不是你想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现在,文武刚回来,又失踪,难道不是你又起杀心,残害我儿子?如此桩桩件件,柳文武,我问你,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一家人,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儿子?”
柳诚张口结舌,愤怒的浑身颤抖,柳诚的妻子毛鹃,声援道:“大嫂,空口白牙的,你没有任何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你儿子是死是活,跟我家柳诚有什么关系?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谁知道他有去哪儿鬼混了?你找不到儿子就来问我们,我们欠你的?”
明子渔看向毛鹃,怒道:“你个贱皮,有你说话的份?闭上你的臭嘴,柳诚,我只问你,我儿子被你杀了还是藏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