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平跟踪了闻声,知道了会长,从会长口中知道了门主,又跟踪桂英,知道了段启年的真身所在,理一理,逐渐清晰。
赌博公会想杀掉成厚华,逼着这些年一直护着成厚华的人出现,而自己到了哒达城,自己顺理成章的也就成了赌博公会猎杀的目标,而这一切背后的主使就是那个门主。但是,参与这一次行动,不仅仅是赌博公会,还有巫神教,巫神教在哒达城的布局更早,早到段智兴和段启年在哒达城已经呆了二十几年。这一次的行动,总调度是门主,但是巫神教有自己的心思,段智兴经过二十几年的经营,已经事实上架空了成厚华,成厚华的暗卫已经被段智兴控制,不过马小平的到来出现了意外,暗卫的蛊毒被解毒,段智兴多年的心血化为泡影。段启年则更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利用这次机会为每个进入群莺坊的修士都通过男女的方式中了蛊,然后利用这些修士的神魂之力壮大自己,这是他自己的私心,对段启年的私心,也许段智兴了解一些,其余的人全蒙在鼓里,这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人跟在后的游戏还要刺激,无论是公会还是门主,他们想不到他们会被一个小小的巫术师玩弄。
所以马小平没有动段智兴和段启年,这个变数要保留,说不定他们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
赌博公会的会长见过了,但是,那个神秘的门主至今还云里雾里,不过,马小平觉得已经距离揭开那个门主的面纱不远了,跟紧会长就行。
找了这么长时间,神秘的同济门也该露面了。
对于那个会长,马小平不敢轻视,那是一尊他不得不重视的大能,所以,他传信邱吉,告诉了会长的情况和位置,建议他盯紧那个会长,同时,一旦自己与会长打起来,他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那个会长,而且,到时候也不敢保证那个门主会不会露面,那肯定是一个更为难缠的角色。
马小平回到别院,成厚华百忙之中来到别院,道:“段智兴告诉我,明天的对手是黎修,他叮嘱我,一定要注意这个黎修,他会不择一切手段赢得这场赌赛,而且,筹码还是赌命,让我实在没有把握,干脆认输!”
马小平暗自摇头,这个老谋深算狡猾无比的家伙是在两头赌,给自己留后路,他自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即便赌博公会那边失败了,他还可以继续蛰伏下来,相信公会那边也不会暴露他,留着他这个棋子还有用,另外一方面,以此告诉成厚华,他是何等的忠心耿耿,让成厚华更加信任他。
马小平不准备把实情告诉成厚华,只是说,不管怎样,发挥好你自己,剩余的事情交给我,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马小平躺在床上,将事情反复捋了一遍,不过他还是不托底,他还缺少一个人。
哪儿都有你的李云升得到马小平的传信后,其实早就隐藏在城内,此时在东城,距离那座破败的院子不远,花了百两银子,和一对老夫妻住在一起。
不过他没有联系马小平,他不想露面,即便在最危急的时候,他即便露面,也会改头换面,不过,他的几十个隐卫已经布置在距离东城很远的河边,渔家的船只中。
赌赛继续,负责主持的段智兴,向所有参赛人传达了新的情况,第二轮比赛下来,晋级九人,但是其中一人由于特殊情况退赛,剩余八人刚好进行第三轮淘汰赛,并宣布了对阵名单。
成厚华与黎修的赌赛换了另外一个场地,临时调换。不过对于心大的成厚华来说,并无意见,即便段智兴和他说了今天赌赛的严重性,他也没有在意,这个赌场是自己的,换个房间,他依旧是主场。
黎修坐在赌桌对面,与成厚华遥遥相对,没有傲慢的表情,也没有面临大阵势的恐慌,表情平淡,仿佛就是走个过场,走完拉倒。
不过成厚华有些小小的紧张,到现在,如果他还没有认识到这次赌赛压根就是一个陷阱,那就不是他粗线条而是缺心眼。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仅仅是一个一城小小的江湖赌王,为何有那么多人要针对他。
他的对手已经死去了两个,说实话这两个人的死他根本就感到莫名其妙,他现在只有相信身后的华生,那个太子,希望他给自己一直带来好运。
作为东道主,成厚华还是对黎修抱拳:“黎修,我记得你并不以赌为专业,怎么这一次也要这个虚名?想要的话,咱俩商量一下,你赢我输,我这就退赛!”
黎修微黑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摇摇头:“成厚华,你我都不是傻子,我在南域好好的,本来不愿意参与这件事,但是没办法,身不由己,而你被架上梯子,没办法回头,因为,我们无论谁输,死的不仅仅是自己!”
公证人闻声敲了敲桌子,怒道:“题外话就不要说了,请选择你们的赌博方式,你们个人也可以格外加注!”
成厚华看向闻声,道:“我若不想让你走出这座城,你走不出去,我让你死,你就得死,别在我跟前逞威风,我不鸟你,这一次我被逼无奈承办这场赌赛,不是看公会的面子,是看在我哒达城父老乡亲的面子,闻声,记住,这场赌赛完毕以后,你跪下来给我磕头,我能原谅你,可保你一条狗命,我若生气,你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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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愣住,随即笑道:“我拭目以待,不过,说狠话没用,现在,你必须将赌赛完成,你可以退赛,要不你试试看?”
成厚华忍住怒火,看向黎修,道:“你说吧,我奉陪!”
“纸牌,三张,十九点为胜!”
“痛快,赌注无非是命,就不要老调重弹了,既然我们都被逼到战车上,那就全力以赴,成某不会手下留情!”
闻声令侍女拿出一副崭新的纸牌,撕开封印,切开纸牌,在桌面上摊开,让两位赌王检查。成厚华和黎修都没有看,只是点点头,然后,侍女合上纸牌,来回切了切,将纸牌摞放在赌桌上,退到一边。
纸牌无风自动,瞬间散开,在赌桌上方,纸牌如烟花绽放,在三尺之内如同羽毛飘荡,随即旋转,在二人之间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成为一个直筒一样立在赌桌上,旋转的速度已经令人目眩,负责纸牌的侍女已经弯腰,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一口口的吐出污秽物,就连一些护卫修士,也府内翻江倒海,好像那旋转的直筒在自己的内府极速搅动。
马小平隐在暗处,一直看闻声。
这个闻声,若是今天不起幺蛾子,那么今天他就不用死,毕竟他和桂英的感情让马小平有些感动,但是,若闻声这个时候对成厚华出手,他也只好灭杀了他。
直筒旋转,二人看似不动,其实已经将自己的神魂之力摧发到极致,高速旋转的纸牌,不仅仅是肉眼难以分辨,即便是神识之力也难以扑捉痕迹,两人脑门都已经大汗淋漓,不过黎修明显气虚,他已经透支。
不过,三个没有人能看见的如尘埃一样的小虫子已经钻进直筒,然后依附在三张纸牌上。
马小平早已经发现了那三粒微尘一样的小蛊虫,他们能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三张纸牌,这一副看似新开封的纸牌已经被掉包,并且在纸牌上附着了气息。
马小平知道,闻声已经与黎修联手作弊,不过马小平不动声色,将那三只小蛊虫用意念之力移动了位置。
至于成厚华这边,已经从高速旋转的直筒中以念力弹出三张纸牌,成厚华神魂之力强大得出乎马小平的意料,十八点,稳赢了。
纸牌直筒轻柔的散落下来,同时,二人面前各自出现三张纸牌,成厚华有点恶心,刚才动用神魂之力用的太过,脑袋一直脑鸣,像是脑海里有个蛐蛐不停地叫。成厚华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看向依旧面无表情的黎修,道:“同时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