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濡须口我便下了船,在合肥里,结识了他。”丑陋青年指了一下帅气青年:“我说起这稀奇之事,他还不信,还说从来没有这种事,我们俩就决定从濡须口坐船去柴桑体验一番。”
帅气青年接着说:“坐了之后,感觉真不错,到了柴桑之后,我们就打算将就过一夜,明日就坐船去秣陵。哈哈哈哈,这一趟真是长见识了。”
真是有钱人玩的游戏,这江上客运刚开,价钱高得很,普通百姓都不一定坐得起,有钱人却来回坐着玩。不过,对于喜欢欣赏景色的人而言,花钱就可以欣赏长江两岸景色,也是值得的。
“不过,我倒是觉得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改进。”
“什么地方?”
“一则沿途停靠的地方太少,从虎林城到寻阳江上也有两三百路,中间不让停,可百姓到中途各县该怎么办?非得坐到柴桑,然后往回走路。”
“二则港口没有露宿的地方,我们到了港口,有时已是傍晚,到柴桑虽只有三十里路,可也没办法走呀。”
陈飚听了帅气少年的话,想了一下,第一点他倒是认可。至于第二点,以前没有这江上客运的时候,过江后不照样要走路吗?难道过了江就有地方住?现在有了江上客运,有些人反而娇气了,有了更高的要求。
当然,在港口之处建几个馆驿、酒舍这样的场所,解决路人的吃住问题也是有必要的。
“两位说得是,两位能想到这些,扬州牧自然也会想到,相信以后会有所改变的。”
丑陋少年听了,看了一下陈飚。话说三人聊了一会儿,却没有各自报上姓名,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两位的谈吐,亦非寻常之人,莫非是想在扬州谋个前程?”这时代的人出来游历,多半是来看一下有没有机会出仕。如果没有机会出仕,还游历个屁?
“正是。”帅气青年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乃扬州九江人,今年纪渐长,也想出来做些事,听闻陈州牧用人不拘一格,本想留在九江,可又无人举荐我,便打算先去丹阳,拜访几个好友,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丑陋少年也说:“我乃荆州人,只因荆州战乱频繁,便想来扬州游历,躲避战乱。”
陈飚问那丑陋青年:“可是,交战的双方正是荆州军和扬州军,你不担心他日,双方在扬州开战吗?”
丑陋青年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想了一下:“这恐怕不会。”
“哦,为何你会有这种想法?”此时,连帅气青年也看着丑陋青年,也想知道他为何会这么认为。
“安南将军今春攻下荆州四郡,其目的很明显,即占据长江南岸之地,以长江据守扬州,扬州可立于不败之地。荆州牧出南郡之兵攻益阳却没有拿下。攻江夏亦是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