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听到孙河的话,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他拔出刀来,往前一步,似乎想杀孙河。
孙河也是将领出身,连忙躲开,还碰到了旁边的士兵:“周泰,你想杀人灭口吗?”
周泰的表现反常,在场之人均看在眼里。此时,有些人开始相信孙河的话。因为周泰是孙权的护卫,他若反常,那孙权必也反常。
周泰还想上去砍孙河,却被另一个举剑挡住,此人是孙静。
“周泰住手!”孙静喜静,本不愿意参与这些俗事中来,然而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孙家的事情,想绕都绕不过他。
“周泰,你一共训练了五个死士,三个参与杀死兄长,另外两个当天也去丹徒山,负责堵截兄长,他们俩没有暴露。”孙河突然脸上露出微笑:“那两个死士,你多久没见过他们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消失不见了?”
周泰瞬间明白,那两个死士已经落入了孙河手里。
“你训练死士的水平还是差了点,我随随便便用了点刑,两人就全招供了,他们称是你训练他们,而你是受孙权的指使,对吗?你总算有点良心,竟没有杀了两个死士灭口。”孙河越说声音越大,情绪越激动。
周泰听了孙河的话,顿时面如土色,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他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起疑心。其实,孙权确实曾叫他把两人杀了。他只是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晚动手了几天,却发现两人不见了,只能骗孙权说已经杀了。
“那两名死士如今就在我府中,实话告诉你,他们还向另外一个人透露过此事。孙权府内外之事均由你和朱然负责,你只训练死士,其他事宜皆不管,朱然负责安排具体事宜,狩猎那天,孙权与朱然之父朱治一组,孙权魂不守舍,朱治便有了怀疑。”
“兄长遇刺死后,那朱治怀疑此事,便采取了和我一样的做法,把剩下两个死士给掳走,问出此事。可恨朱治这狗贼,明明知道孙权弑兄夺位,却故意假装不知,还助纣为虐。”
在场之人无不被孙河的话惊住,这信息量太大了,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这……不可能。”吴国太已是泣不成声,次子杀害长子,这种事情太龌龊了。
孙静想不到江东孙氏竟祸起萧蔷,心中一阵恼怒:“孙河,就算是如此,你也应该先将些事告知我等,何故去刺杀权儿?你本是俞姓奴仆之人,是策儿看中于你,才赐你于孙姓,许你荣华富贵,如今你却置孙氏基业于危险的境地。”
孙河听到孙静还怪他公开此事,造成孙氏基业动荡,他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升:“孙静你个老匹夫,孙氏基业是兄长打下的,不是你打下的,你不过坐享其成而已。如果没有兄长,你又算什么?别整天把江东基业挂在嘴上?”
“我若提前告诉你,你说不定就和那朱治一样,将此事隐瞒下来,还美其名曰,为了江东基业的稳固。为了江东基业,你连自己亲生儿子都送进了大牢,我未见过如此之人?再者,这江东基业,难道不是抢来的吗?既然抢来的,丢了便丢了。”孙暠自来了吴县之后,就被孙权给软禁了,当然不是坐牢。
“我今日为何来此告知此事?因为你们谋害兄长,竟想处处隐瞒,无人愿意为兄长伸冤,唯有我愿为兄长报仇。我杀了孙权,自然要公布于天下,否则我杀孙权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