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再也跑不动了，他快要晕倒了，最后，他倔强地说："我跑不动了。请让我们休息一下。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已经跑了三天多了，一个人也没见到。”

派普和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不想公开说出来。看得出，他们在默默地赞同他的观点。山姆继续追问："琼恩，我们爱你，但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你和白灵看到了吗？"

琼恩喝了一点水，冰凉的水流过喉咙，感觉就像在燃烧。他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我肯定有人在跟踪我们。白灵能感觉到，随着我们不断地休息，他在以更小的间隔靠近。"

山姆并不相信魔法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魔法已经和龙一起消亡了，但在看到琼恩变成白灵后，他又开始相信魔法了，但这太过分了。"你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无意冒犯，但白灵是动物。我们是在凭野兽的本能行事吗？"

山姆意识到自己开始说服其他人了。于是他继续追问："听着，谁会疯狂到在这片冰天雪地里跟踪我们超过三天？我们已经到了斯基尔林山口。他们会一直追到长城吗？你甚至都没看到是谁或什么东西在追我们。如果他们向东走，那就得走同样的路。他们可能根本不是在追我们，他们甚至可能是想利用关隘，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跟踪我们的话。"

派普和格伦的想法和山姆一样，他们觉得这个人说得有道理。另一方面，班扬和艾德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同时尽可能地休息。琼恩试图说服他们："我确信有人在跟踪我们，那些东西很危险。因为它越来越近了，我能通过白灵感觉到跟着我们的不是人类。白灵害怕它，而它从不害怕人类。我们必须继续前进。"

派普补充道："那只能和你交流的猫头鹰呢？我们已经两天没见到它了。我们确定德鲁伊会来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其他消息了。"

尽管疑惑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琼恩仍然坚定地认为。"雪鸮可能遇到了一些困难，或者失去了我们的踪迹。但白灵的迹象和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并不孤单，而且它并不友好。即使是现在，'白灵'也想逃跑；你可以看到它的毛都竖起来了，因为它感到很焦虑"。

山姆还在喘气，他进一步问道："即使外面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冒险把自己撞死呢？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准备好。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易守难攻的位置，等它过去。我们可以生火取暖和保护自己野兽不会靠近火......"他指着远处的岩石高地，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这里。这里已经有了天然防御工事。如果我们继续前进，它无论如何都会追上我们。这样，至少我们有足够的能量来抵御野兽。"

格雷恩插话道："山姆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忍受在这片冰天雪地里长时间追逐。与其把自己累死，不如面对可能追来的东西。"

班扬终于开口了："琼恩，我尊重你和德鲁伊的直觉，但我们都筋疲力尽了，山姆和其他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也许是时候审时度势，仔细计划下一步行动了。我们不能再盲目逃跑了。"

……

他们爬上岩层，燃起了熊熊大火。周围的岩石为他们挡住了凛冽的寒风。他们抓到了一只北极兔，艾德正在火上烹饪。

在大家休息的时候，琼恩仍在试图说服他们继续前进，因为白灵的焦虑与日俱增，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筋疲力尽，不想继续前进了。琼恩在想，是什么能让一个顶级掠食者如此恐惧。

那东西肯定不是人类；会不会是北极熊之类的大家伙？除了即将到来的厄运，他一无所知。他没有别的感觉，但如果只是一只动物，德鲁伊会让他们这样逃跑吗？

琼恩向他的朋友和班扬提出了所有这些想法，但由于精疲力竭，他们一个也不想接受。一声萦绕耳边的尖啸声回荡在天灵隘口。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熟悉的声音，令他们不寒而栗。白雪覆盖的大地似乎吸收了这一声音，留下一片阴森的寂静。

琼恩的感官更加敏锐，他急切地说道："我们得走了。现在就走！"面对黑暗的侵袭，他发出了徒劳的恳求。但为时已晚。同伴们拔出剑，点燃火把，坚守阵地，恐惧的寒意紧紧攫住了他们，他们的心怦怦直跳。

薄雾袭来，黑暗愈发浓重；火把的光亮并没有拉开他们的距离。与其说是无形的黑暗，倒不如说是一堵坚固的墙。

在阴森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对刺眼的小冰球。就在它们的下方，有八个更大的球体，似乎在剧烈地跳动着。这景象让他们不寒而栗，一时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在努力面对眼前可怕的现实。

山姆放下剑时，声音因难以置信而颤抖，他的大脑无法理解在他们周围展开的噩梦。他们它们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拼命想否认事实。"它们只是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

但就在山姆说话的同时，冰冷的眼球越来越近，冰冷的目光刺穿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心生恐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灵的形体似乎变得更加凝固，呈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模样，令他们恐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