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周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涂叔不是说了要给我申请六级，这件事肯定没跑了，到了六级，采购指标增加，以我现在的采购点来说，肯定无法完成，这不抓紧再找几个采购点。

就是现在不好找，这些生产大队也没有什么余粮了，你说，我要不要也跟你一样去找个山沟子呢？”

“别，千万别冒险。”林凡阻止，“我知道采购科不少人看到我从山沟里采购了肉回来，一个个的都很羡慕，也想尝试。

但是太危险了，老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那个新人不就是因为这样丢了命。

你还有家人老婆呢，可别冒这个险。”

刘志周将笔放下，“我就是随口一说，不会去做，不过还真有别的采购来跟我打听，问问你在哪个山沟子采购的肉。

他们真是问错了人，我怎么可能说，我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啊，就是想要过去跟你抢。”

林凡知道刘志周是什么样的人，他肯定不会说出去。

“不聊了，我要去下乡了，你去吗？”

“去...”

林凡刚说完，敲门声响起。

门口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是文科的秘书。

“林凡，文科找你有点事情。”

林凡不明所以，不清楚为什么文科会找自己。

“你先去吧，我看情况。”

说完，林凡就跟着对方出去了，刘志周也没有多想，他还要去忙活着自己的工作呢。

林凡来到了文科的办公室，秘书将门关上就走了。

文献军正在翻看着书籍，也没有说话。

林凡就这么站在前边，默默等待着。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文献军将书合上，问道：“对于沙兴科没有提到副科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林凡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文献军笑了笑，“先别回答的这么快，好好想想。”

说完，他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水。

林凡知道对方问这个问题必然有事情，他就是有些拿捏不准是什么。

回答的不同，肯定也有不同的对待。

思索片刻，林凡回答，“这是领导们做的决定，我们作为下属没有任何的异议，不过很多人也都奇怪，为什么被认为肯定可以成为副科的沙兴科，却没有当选，是不是里面有什么问题。”

文献军将茶杯放下，“你说的没错，确实有问题。”

林凡没有什么表情。

“沙兴科这个人，很有能力，却又很有野心，不过也正常，没野心的人当不了官。”

林凡表情如旧，只是心里面在想，为何文科会跟自己说这些话。

他只是个普通办事员而已，又不是当官的。

“其实采购里面都这样，都做过上不去台面的事情，只要不违背厂规厂纪，也不会有人刻意去追究，但是，有的时候，若是做的太过了，那就是个问题。”

文献军看着林凡，“他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不过却没有证据，林凡，你是个很有能力又聪明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帮忙留意着，不需要刻意去寻找证据，尽你所能就可以。”

林凡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文科，不知道这个过分的事情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