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震转头,只见剩下那个同伴刚好被张大彪一刀从左肩劈到右腰,生生被劈为两半!
四个原本可与张大彪缠战个不相上下的好手,转眼间已只剩他一个人活着!
张大彪一转身,马不停蹄地朝他扑来。
他顿时一脸死灰之色,知道活着撤走已是无望,猛地一抬刀,朝着自己脖子割落。
当!
身后一刀突然探来,将他的刀生生架开。
张大彪趁这机会已经扑近,一脚把他扫翻在地,同时反转刀背,在他下腭处猛地一拍,将他下巴生生打得关节脱开,再没办法咬舌自尽。
那杀手倒在地上,惶然四望,这才发觉其余同伴也已尽数被戮,再无活口。那几名军士已经围了过来,方才挡下他自尽那一刀的正是其中之一。
“打晕,带走!”张大彪沉喝道。
两名军士上前,在那杀手后颈处一敲,那杀手一声不吭地昏迷过去。
纷杂的蹄声传来,一队京兆卫快马加鞭地赶来,迅速将周围的百姓疏散开。
带头的京兆卫到了张大彪跟前,喝道:“怎么回事!”
张大彪沉声道:“有人行刺陈大人,杀手虽死,但暗中必然还有人监视,还不赶紧封锁周围街区,仔细搜查!”
那京兆卫这时才认出张大彪来,连忙赔上笑脸,道:“我立刻让人搜查!”连忙转身去了。
张大彪回刀入鞘,回身快步走回马车边,朝里面看了一眼,叫道:“大……”
声出一半,戛然而止,他愣在那,定定地看着里面。
周围军士也纷纷扑了过来,跟着从车窗朝里面看了一眼,也全看懵了。
车内,陈言保持着伸手摸向铁门的姿势僵立不动。
在他头顶上,盘桓着一条儿臂粗的毒蛇,正警惕地朝着车窗这边吐着蛇信。
在他肩头,则盘桓着另一条稍细一些的互蛇,绕脖缓移,蛇信轻吐轻收。
这还不算,在他腰、腿、脚等处,也同样有毒蛇盘桓!
“大人……咋变蛇窝了……”一名军士懵然道。
“快救大人!”另一名军士反应快一些,便要探刀进窗。
“慢!”张大彪一把抓住他胳膊。
“可大人他快没命了啊!”那军士有点急了。
“从刚才起大人就一直没动过,但这些蛇却没有咬他。”张大彪沉着地道,“但咱们贸然去砍蛇,万一吓得蛇都慌乱起来,去咬了大人,咋办?”
“这……”那军士愣住了。
车内的陈言差点要哭出来。
不容易啊!
他刚才担心张大彪会贸然砍蛇,想不到这货居然也有思维缜密的时候。
又一名军士愁道:“那咱们现在该咋办?”
张大彪胸有成竹地道:“我有办法!”
众人无不精神大振,果然长期近身跟着大人,脑子也能熏得聪明些,张兵曹竟然这么快就有办法了!
却听张大彪从容不迫地道:“这些都是毒蛇,不是水蛇,必然怕水!咱们把马车推到河里,蛇被河水一泡,肯定会慌,必定会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