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没了张兵曹,大人怎么办?”陆卿儿问道。
“没了就没了呗。”陈言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情,潇洒地耸耸肩,“大不了换个护卫,本官手下忠心耿耿的护卫还少吗?行了,回府!从现在开始,本官决定赖在床上了!”
“啊?这是为何?”陆卿儿吃惊地道。
“明儿就是最后一天假,下次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自然要好好跟我的宝贝卿儿缠绵缠绵。”陈言笑嘻嘻地捏了一把她脸蛋,“顺便看看能不能真让你怀上我陈家的骨肉。”
陆卿儿这才明白过来,脸蛋红了个透,却乖乖跟着他朝马车走去。
陈言心中忽地闪过清夫人的脸。
那妞巴巴地想要怀上他的孩子,但参照卿儿的情况,她只怕未必能如意。
哎,假期过得太快了,想到明儿就得回京,真是人都要碎了。
算了,即时行乐吧!
次日晌午过后,陈言与县内诸人一一交待妥当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在卿儿依依不舍下登车回京。
马车刚驶出县城,驾车的军士忽然勒停了马儿。
“怎么了?”陈言喝道。
“大人,您咋不等卑职就走了!”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陈言掀开车窗的帘子,朝外一看,只见张大彪可怜巴巴地站在前面。
“哟,这不彪哥嘛!”陈言一乐,“你老这偷空回来探望兄弟来了?近来可好?跟你家邗口子过得可舒坦?”
“啊?大人,咱们不是昨儿还在一起的吗?我就离开了一天啊!”张大彪傻了眼。
“这是离开多久的事吗?这是你现在是谁的人的事。”陈言板起了脸,“连个假也不请,就旷工去追你的妞,你说说这是什么性质!所以嘛,现在你是大辽的女婿,不是本官的兵曹了!”
“大人啊!我知道错了!”张大彪哭丧着脸,一膝盖跪了下来,“以后我不敢了!”
“哼,被人踢下船了吧!”陈言面色稍缓。
“不不不,卑职一直没上船。”张大彪连忙解释,“我就是追着船跑了半天,然后又跑回来了。”
“什么?”陈言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地确认了一遍,“你追着船跑了半日?图啥?”
“送阿莎啊。”张大彪不假思索地道,“卑职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不可能离开大人的,所以只能尽可能多送她一程。”
陈言没想到他来这么几句,居然心里有点小感动。
彪子看来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阿莎没让你上船?”他下意识道。
“让了啊,卑职没上。”张大彪赶紧道,“她本来在哭来着,见卑职追过去,一下就笑了起来,还让我上船跟她一起走。卑职说不行,她还劝了我半天。”
“然后呢?你没上船她就这么算了?”陈言奇道。
“倒也不是,后来见劝我不动,她一气之下骂我来着。”张大彪老老实实地道。
“然后呢?”陈言越发好奇。
“后来她就下到舱室去了。”张大彪挠了挠头,“卑职就折了回来。”
“等等,合着你回来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没想走,而是因为她骂了你?”陈言失声道。
“倒也不是,追上去,是因为卑职当时看着她很难受,舍不得。”张大彪竭力组织着语言,“后来回来,是因为觉得没那么不舍了。”
“这不废话!她都骂你了,你要还是不舍,那你只能说是贱。”陈言翻了记白眼,“行了,你的狗血剧本官已经听够了,赶紧麻溜儿地上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