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指着树后:“方才您转身的时候,她跟鬼似的,一溜烟就跑树后去了。”
陈言也不禁心里一寒。
真是见鬼了。
张大彪口口声声说方才在他身后,但他却半点都没感觉到!
“揪她过来!”他喝道。
张大彪立刻绕到大树后,登时傻眼了。
人不见了!
“笨蛋,我在上面呢!”树枝间,传出阿莎的声音。
两人同时抬头上望,只见叶影幢幢,却不见她具体在哪。
张大彪也是爬树好手,立刻攀着树干猿猴般爬了上去,钻进了枝叶间。
陈言在下面仰头望着,只看到张大彪的身影在里面左钻右爬,不多时已把枝叶间全清了个遍。
“没用的东西!”陈言骂道,“人就在上面,这也找不到?”
“对啊!真没用!”旁边有人跟着叫了一句。
陈言一个激灵,转头一看,只见阿莎俏生生地站在他身旁,也正仰着头向上望。
“你……啥时候下来的?”陈言下意识地道。
“就在他上去的时候呀。”阿莎目光落下来,看向他,眼里笑意满满。
自从认识陈言以来,她吃了不少苦头,今儿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耍他一回,心中大感畅快。
陈言呆看着她。
方才张大彪是从树的另一边上去的,而他在树的这一边,两人视线的死角加起来可能连一尺宽度都不到,她居然能精准找着死角位置,然后顺利地爬下来而不被察觉?
简直是离谱他姥姥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姥姥家了吧!
树上的张大彪听到下面的声音,立刻从上面跳了下来,瞠然看着阿莎。
阿莎看看他又看看陈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陈言两只眼亮了起来,道:“你果然厉害!那好,就算你将功赎罪,只要你肯教我手下军士如何藏踪匿形,本官便再不计较你冒犯之罪!”
这想法他初次察觉阿莎的厉害后,便已经有了。
他训练出来的军士,其实也精于潜踪匿形之道,但和阿莎比起来差距以档次计,不可同日而语。
要是她能教会军士她那身本事,纳抚营的军士能力还能再提一档!
阿莎笑容消失,摇了摇头:“没用的。当初狼后也让我教过大辽的军士,但教了三个月,他们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学不会,最后只好放弃。”
陈言不死心地道:“或许他们不够聪明,但本官的军士,个个悟性惊人。”
阿莎想了想,对张大彪道:“你那个绳圈还在么?”
张大彪立马从身上的行军囊内翻出此前绑阿莎的那绳圈。
阿莎道:“绑你脖子上,锁死。”
张大彪依言弄好,问道:“然后呢?”
阿莎说道:“然后不用钥匙,把这绳圈解开。”
张大彪想了想:“能用铁丝吗?”
阿莎摇摇头:“不行。你身上如果藏了铁丝,肯定会被人搜出来,所以得假设你没有铁丝或者其它藏身上就会被搜出来的工具。”
张大彪愕然道:“那还怎么解,我解不开。”
阿莎看向陈言:“看吧!你的军士不行的。”
陈言皱眉道:“难道你不用工具就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