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冷笑道:“怎么?解释不出来了?”
陈言急中生智,忙道:“皇上,您难道忘了?臣是没法与青楼妓子那啥的啊!”
唐韵一愣。
对啊,他已不能人道,就算去那又有何碍?
想到这,她容色稍缓,道:“纵然如此,你也莫要忘了自己身份。尤其是你我之约,日后你若真解了朋党之祸,朕便要兑现承诺。届时,若被人说你是那些爱在烟花之地流连之徒,朕岂非颜面扫地!”
说到这里,她不禁颊生微晕,声音软化了一些。
陈言暗松口气,忙道:“皇上放心,臣其实平时也很少去那种地方,以后会多注意一些。对了,有件事,臣想与皇上商议一番。”
说着压低了声音:“事关太后,皇上也知道的那件事。”
唐韵回过神来,错愕道:“屋内只有你与朕,何事须得这么神神秘秘?”
陈言看了看周围,才发觉她早就把凤翎卫也全都遣了出去,房门关着,只要不大声吼叫,没人能听到。
“咳,皇上该不会忘了,上次您说过,太后独居多年,什么孤阳孤阴……”他轻咳一声,尽可能委婉一些,“所以需要什么阳气滋润……”
“噢,那件事,怎么了?”唐韵反应过来,疑惑地道。
“当初皇上不是还考虑想个法子助太后滋阴么?其实,太后英明,早已有了安排。”陈言斟酌着用辞,“她已寻得滋阴之妙方,但又恐皇上介意,所以让臣劝一劝皇上。”
“有妙方不是好事吗?为何太后会怕朕介意?”唐韵惊奇地道。
“皆因此方,合乎自然,却有违人伦。”陈言还在琢磨着说辞。
“你越说朕越糊涂了。”唐韵满头雾水,“怎么个合乎自然法,又怎么个有违人伦法?”
“自然者,阴阳相生相济;人伦者,贞节守身。”陈言继续含蓄。
“等等,你想说的莫非是……”唐韵开始隐有所觉。
陈言猛力点头。
唐韵瞠然看他。
陈言等她半晌,不见她回答,忍不住道:“皇上,您给个准话啊!这事您答不答应,太后还等着您的回复呢。”
唐韵一跺脚,红着颊娇嗔道:“这种事做母亲的怎能特意征求女儿的同意!这叫我如何回答!”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按说太后不是该悄悄进行,而自己则睁只眼闭只眼吗?怎还要公然问自己?
陈言肃容道:“皇上,恕臣直言,这正说明太后有多在乎您啊!只有您允准之人,她才会接纳。母女至情,莫过于此!”
唐韵暗觉有理,轻轻咬着唇,半晌始道:“那,那朕同意了便是。”
陈言赞道:“皇上真是孝心感天!既然如此,那臣便依言回禀太后了。”
唐韵点了点头,忽然又道:“对了,你可曾见过太后中意之人?”
陈言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自然见过。与皇上年岁差不多,人才模样都不算太差。”
唐韵迟疑道:“若朕想过一眼,会否不太合适?”
陈言会意道:“皇上是不太放心?有您把把关也好,想来太后也不会介意。”
唐韵断然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去与太后说一声,安排好时间,朕亲自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