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怎能开两个……”老锁大骇,下意识道,人却不敢稍动。
“前胸透进去,后背穿出来,自然就两个了!”陈言冷笑道。
“别……别杀我!”老锁脸上血色尽失,颤声道。
陈言一只手拿连弩比着他,另一只手从散落地上的衣衫中抽出腰带,上前将这家伙双手反绑到身后,又在脚上也给绑了个死结。
完事后,他将老锁拖出屋子,顺手把房门给拉上,给那年轻尼姑留下穿衣的私人空间。
“钥匙呢?”陈言指着旁边几间禅房问。
“在……在二教领那里。”老锁战战兢兢地道,“好汉,莫要杀我,我是被逼着才加入青天教的……”
“方才玷污那位师太,也是被逼的?”陈言冷然道。
“我……”老锁胀红了脸,半晌憋出一句,“我也是爷们儿啊……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要女人,青楼有的是!对良家女子下手,已是罪大恶极,更何况对佛门弟子!”陈言瞪着他,声音中透出寒气,“但我可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话,我可考虑放你一马。”
“好汉尽管问,我一定老实说!”老锁惶恐道。
“你们是什么人,从何处来,来此做甚?”陈言沉声问道。
“回好汉的话,我……啊不,他们乃是青天教之人,从珠州来的。小人是陇州人氏,原本与他们并非一路,只因有一手开锁之能,所以被他们逼着加入青天教。”老锁惶然答道,“这次来这水云庵,为的是绑一个叫忘禅的师太,给大教领侍寝……”
“大教领?他如今何在?”陈言眉头一挑。
“他住在东……东来客栈。”老锁结结巴巴地道。
陈言正要再问,蓦地后院方向传来一声惨叫。
他神情一动。
听这动静,应该是那个二教领中招了。
但不应该啊,以彪子的身手,又是偷袭,怎可能让对方发出惨叫?
他正疑惑,外面急促脚步声突然迅速接近,片刻后一人捂着左腰踉踉跄跄地奔了进来,叫道:“后院有硬茬埋伏!你快助我……”
嗖嗖嗖!
他话尚未喊完,陈言已是连着三箭射去!
进来之人赫然正是二教领,大惊下勉强一个侧身,竟险险避过三箭!
陈言一声轻咦,这家伙半身是血,显然受了重伤,居然还能在猝不及防下避过弩箭,难怪在彪子的偷袭下还能活着逃回来,身手着实不差!
二教领陡见院内多了个持弩之人,脸色更是大变,立刻回身,退出了院子,朝前院奔去。
陈言沉住了气,没有追上去,凝神一听,张大彪居然没有从后院那边追出来。
难道彪子出事了?!
陈言一念至此,哪还稳得住,顾不上去追二教领,扑出院门,直扑后院。
快到后院时,却见张大彪跑了过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但气只松到一半,他就吓了一大跳,惊道:“彪子你腰上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