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松了口气,好在没让玉公主发现母亲进了这里。他跟着往外走,忍不住朝床上又看了看。
陈言外衫已经脱了,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衫,而裤子则扔在床边上,自然被子下面确实没穿。
这样的话,那母亲肯定不可能在被子里。毕竟她乃是堂堂王妃,性子又高傲,怎么可能藏在异性男子下身间?
那她究竟藏在了哪?
房门重新关上后,陈言听得外面人已走远,这才轻轻将拍了拍被子:“王妃,人已经走了,您可以出来了。”
被子一下耸了起来,宁王妃面红耳赤地从被子里挣起身来,窘道:“陈先生,您这……这……”
陈言低头一看,只见下面耸起好大一团,不免也有些尴尬,忙道:“下官绝非对王妃有什么亵渎之意,只是隔壁那声音听着实在是,嘿,王妃该明白下官的意思。”
宁王妃双颊绯红,羞赧之中难掩惊疑之色:“陈先生,您不是不能人道么?”
方才她进来后,看他喝了醒酒汤,这才鼓足勇气开了口。
“妾身冒昧前来,陈先生当明白用意,仍是为了上次那事。”
“下官明白,是为小王爷所欠巨债吧?”陈言不动声色地道。
“是。”宁王妃软声道,“若是先生肯帮忙,妾身定是感激不尽。”
“唉,王妃倒是让陈某有些为难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凡事均有代价啊。”陈言轻轻叹道。
“先生放心,只要先生愿意帮忙,妾身自然投桃报李,不会亏待您。”宁王妃急道,“事成之后,妾身愿意倾尽手中之财,报答先生。”
陈言一愣。
他那句凡事均有代价,指的是小王爷借贷享乐与赌博,自然必须偿还银两,可宁王妃似乎理解成了他在索要回报?
“王妃误会了,下官没有索要银钱的意思。”他赶忙道。
“先生不求钱财,那想要什么呢?”宁王妃微微一怔。
贷款之事,原本是小王爷与银庄的事,陈言应该是拿不到钱的。
所以她想着若是自己送给陈言一份厚礼,以他的贪财之名,他当会接受。
哪怕十万两甚至二十万两,总比给银庄三百万两要来得强。
可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
难道,他另有所求?
求官?
不对啊,他有皇上这个靠山,升官不比求她这个王妃快多了?
可除了钱和官,她还有什么?
总不能是她自己吧?
这也不对啊,王爷说过,他如今不能人道,不可能对女色感兴趣,方才拒绝那婢女,不正是明证?
“王妃误会了,下官真的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实在是帮不了。”陈言露出满脸无奈之色。
“先生!”宁王妃见他仍在推拒,急了,“三百万两银子,王府实在是掏不出来。您若是见死不救,妾身……妾身便在此长跪不起!”
说着,猛地跪了下去!